姨娘,可是叶子青死活不让,更是找借口打了小桃,害得小桃差点流产,孙一明一时火气上来便将她打回了娘家。这次孙一明是真动了气,加上孙老夫人孙夫人也说叶子青不该有嫉妒之心伤了孙家子嗣,他听在耳里放在心中,便愈发冷了待叶子青的心。再加上这几日那小桃尽是极心温柔,还显示出他从未见过的万种风情,一时竟然身陷在小桃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把叶子青抛之脑后去了。
叶昭天天听着白银传回来的小道消息,乐得每日眉开眼笑。
如此过了几日,有一天黄金过来府里找白银,送过来消息江离即将离开江甬返京,临行前想与叶昭见上一面,两人还是约在了上次吃饭的鼎盛酒楼。
这日叶昭找了个借口出门,严嬷嬷忙给她戴了帷帽,叶昭本来嫌烦,后来想着毕竟与江离孤男寡女在外见面,还是避着人好些,便也听从她们的安排,然后老老实实地上了马车出门。
待到了酒楼门口,就看到秋林冬湖几个随从牵着马立在门外,叶昭便知江离已然到了。
她下马车,冲秋林等人点点头,虽然戴着帷帽,秋林等看到了白银珍珠,便也猜到是叶二姑娘,也微微躬身,先着叶昭一步进门上楼,叶昭跟着秋林到了楼上,秋林推开房门,请叶昭进去,自己则立在门外。
江离乍看到戴着帷帽的人进来,又看到珍珠白银,便知是叶昭,笑道:“今儿倒这么老实,将脸遮掩起来了。”
他刚想上前替叶昭摘帽子,珍珠已抬手摘了下来,与白银两人退到了外面。
江离拉着叶昭坐下,室内温暖如春。
江离看着她的小脸,道:“几日不见恍如经年,昭昭,我思你心切。”
叶昭亦感觉到他的殷殷之意,笑道:“我不是来了么?”
江离微笑,又道:“那日叶府闹得厉害,我只担心你被牵连到了,看到你没事就好。”
叶昭心中一暖,微笑道:“我这么个人,怎么会轻易被人牵连到呢?你放心!”
江离看着明眸皓齿,灵动迫人,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她额头,道:“这世间龌龊事不少,你还是小心点好。”
叶昭点头,江离又道:“京城几次催我回去,怕是有些变故。我不日就要返回,只是担心你一人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事如何是好?”
叶昭笑道:“现在离过年不过一月有余,你是该回去了,我那父亲已接到调任京城的消息,过年完就会出发去京城,到时我们便会再见到,不过两月左右罢了。”
江离叹了口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个月六十多天,中间有多少个秋呢?”
一时敲门声响,白银珍珠送了菜肴进来,当叶昭看到花胶鸡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心中盈满喜悦,谁不愿意被人当个手心里的宝呢?在江离这里,她觉得自己就是他的宝,一时之间,心中有些愧疚,他对自己的付出,远远超过自己对他的情意。
江离又道:“叶家在京城的老宅离我们江府有些个距离,倒是你外祖林太傅的宅子近一些。那宅子虽被查抄,但却一直空着。当今皇上想是对林太傅有些愧疚之意,故还留着那老宅。”
叶昭冷笑道:“人都死了,留着个宅子来缅怀,作给天下人看罢了,对林家人却没什么益处。不过,如果能将林宅还给林家,却是再好不过。”
江离叹道:“这怕是不容易做到,只有等以后林家翻了案子再看了。”看看叶昭,犹豫下道:“说句大不敬之语,唯有新帝登基,林太傅才有翻案可能。”
叶昭点头:“懂。皇上金口玉言,下的圣旨自然不会更改。那么我便等着新帝登基,太子是我外祖学生,如果他顺利登基,我想林家终能再见天日。”
江离微微皱眉:“这些年来,朝堂纷争不断,便是因为太子与汉王夺位所致。如果不是当今圣上手腕厉害,能压制得住二人,怕天下早已大乱了。”
叶昭也知道当今武帝是马上皇帝,杀伐决断果敢刚毅,太子与汉王再怎么折腾,在他面前却一点不敢造次。这样的皇帝想让他承认自己有错,怕是根本不可能。所以在她心里,自是希望太子早日登基,早日给她外祖家平反昭雪。
叶昭思及此,随口问道:“你是站在哪一派的?太子?汉王?”
江离笑道:“我不会选边站,身为当朝首辅,我只要专心辅助当今皇上治理天下即可,将来谁是皇帝,我自然站在谁的一边。”
叶昭点头:“也对,况且当今皇上也不会让你们这臣子选边站。”想起慕辰,“那大都督更是这样吧,他是天子近臣,寻常人想要拉拢于他,怕是不可能。”
江离盯着她看了半天,笑道:“我们昭昭看人看得极准。这个大都督确实是个孤臣。皇上都喜欢孤臣。”
叶昭点头:“我想也这是,锦衣卫本身也是皇上的御用近侍,替他处理些隐秘之事,不是孤臣,怕难当此任。”
说着又想起司马迢迢来,道:“他们二人此时应该已到皇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