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认可了皇后所说。
他又与阮星澜说:“你放心,你说的那些沈家苛待阮江月之事,朕会过问,不会让她白白受委屈。”
阮江月与阮星澜离宫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马车离,阮江月盯着阮星澜看,语气幽幽:“你表现的真好,我都差点以为,你就是我兄长阮星澜。”
阮星澜尴尬道:“我也不知怎么……就是话赶着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其实我说话之前有仔细地揣摩陛下和皇后的神色。
陛下很喜欢、准确地说是器重,是对阮星澜抱以厚望,后来说我与永安王很像,陛下对我更多了几分喜欢。
我便觉得,或许可以直接让陛下为你做主。
至于提休夫——
我提的时候其实就想到了,沈岩有用,陛下不会答应休夫,那既让沈岩没面子皇后也不会高兴,最多只能和离。”
阮江月说:“但你还是提了。”
“是。”阮星澜颔首,斟酌了一下才说:“我是觉得,我若想开窗,直说的话旁人会就开窗之事讨价还价。
但我如果要直接把屋顶掀了,他们会立即同意开窗。”
休夫就如同掀屋顶,和离便如开窗。
阮江月眸光深沉地看着阮星澜。
她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方才隐约间觉得阮星澜是在以这个道理行事,所以顺势退而求其次,请旨和离。
从小到大她遇到过很多很多人。
但能与她想法一致,还能这样不必商议就默契配合的人,阮星澜是唯一一个。
且他们相识尚浅。
阮江月只觉自己沉寂平稳许久的心房之中波澜涌动。
那是一种遇到极度投契之人的惊喜。
一双眸子不知觉间就闪出几分亮光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