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山听到动静儿跑进来,看到主子捂着胸口咳嗽,喘息都急促不平,赶忙过去搀扶住他。
凌恒却还在朝外喊着:“我喝,我现在就喝。”
“殿下别说话了,快坐下。”
药碗已倾倒,汤药洒了一桌,凌恒看着叹息一声,说不出的自责,他拿起碗抵在桌边,小心翼翼将桌上的药汁拢回碗里。
茗山不知主子意欲何为,伸手帮忙却被拂了开。
勉强收回了小半碗,凌恒愧疚地捧在手里。
眼看主子将碗放到嘴边,茗山慌忙劝阻,“都不干净了,殿下别再喝了。”
凌恒没理会,仰头尽数饮下。
南缃把自己关在房里,赌气般骂骂咧咧,没一会儿就听到凌恒声音在门外响起。
“药我都喝完了,这次真的喝了。”
房外的凌恒扣着门,好言好语劝说,“绝对不会再吐出来。”
男人诚心诚意地道歉赔罪,“先前是我不好,不该糊弄你,我保证以后绝不再如此。”
茗山应主子话避在远处不打扰,就见主子像被媳妇挡在外的受气包似的不知说着什么。
房门一直没开,凌恒回到寝殿后坐在桌案前,透过窗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时不时前去“请罪”一番。
茗山见主子不是独坐便是去耳房外,在那里一站便是半晌,殿下病体可撑不住这般,于是提醒他回床上躺下休息会儿,可凌恒却不肯。
刘妈妈得知后担忧不已,前来规劝,奈何也没用,想着把南缃揪出来问话,却又被凌恒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