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眼下还没有定论，并不可听长姐一面之词。我跟你认识了十几年，我是什么样的性子你最清楚……”
楚慕远不疾不徐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江若离，轻声打断。
“所以你想要怎么样呢？”
江雨晴被问得一愣，就听他又道。
“你身边的贴身嬷嬷对我和我的嫡长子下毒，你又欺骗了我这么多年。难不成还要我一如既往待你吗？”
江雨晴面如土色，身子抖如筛糠，有种大势已去的预感。
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江若离在旁边，扑通一声跪下，膝行两步上前，抱住楚慕远大腿。
“慕远哥哥，这么多年了，我没有为自己开口求过你。这一次请你一定要信我……”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当初在艾莫山救我的，是你吗？”
江雨晴下意识想说是，可是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如梗在喉，就堵在那里生生吐不出这个字来。
“我……”
一旁的江若离喟叹一声。
“你总说江府偏袒我，可你有没有想过自幼在江府书香世家长大的是你，受娘亲爹爹教导的也是你，可你最后做了什么？这跟骗婚有什么区别？”
江雨晴被她的话狠狠刺伤，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说辞。
“你冒认功劳我可以既往不咎，毕竟我也没有损失太多。”她不顾楚慕远瞬间阴沉的脸色，“但你纵仆行凶，对我儿子下毒，想要用后半生去补偿了吗？”
江雨晴心下一惊，质疑的话脱口而出。
“难不成你打算报官？”
江若离耸耸肩。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爹执掌礼部，难道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江雨晴被她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咄咄逼人的话搞得背脊发凉，难以置信开口反问。
“难道你不顾肃王府的名声了吗？还有江府，那可是你正儿八经的娘家。”
江若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事情的时候都没有考虑肃王府和江家，我又何必替你顾忌呢？”
未及江雨晴开口应对，她又轻笑了下。
“明日一早，咱们先见老肃王妃，然后去江府，最后上大理寺，一处也别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