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另眼相看的主要原因,感同身受什么的,呵呵……
而与之相反的另一当事人安如,对这段媒妁之言则表现得相当不热衷,甚至到达了无视的地步。这并不是说安如反骨或者对靳非有什么意见,而是此人一心追求道术阵法上的精进,对感情之事全然无感,靳非对她好她没有反应,靳非对她不好她更是没有感觉,靳非想见她需要提前预约两年,就这她也不一定能抽出时间与他见上一面,她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对阵法阵术的深入研究与不断精进上了。
“沉迷”两字都已经不足以形容她对阵法的痴迷程度,简直到了“狂热”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似乎她的生命中除了修炼就只有研习阵术阵法了。
所以,靳非的日子过得如何可以想见。
据他说他从小就喜欢他的小未婚妻,也是为了迎合安如的爱好,才义无反顾、毅然决然地走上了阵法师的坎坷道路,为了追上安如的步伐,更是刻苦努力废寝忘食的学习阵法,而他也确实做到了,不到百岁的高级阵法师,整个斗霄大陆都不见得能找出十个。
即便他如此优秀,即便他如此正直温柔、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即便他对安如如何如何好,安如对他还是一如既往一视同仁得如同对待她家所有亲朋好友,而不是未来搭伙过日子的亲密小伙伴。
两人相识六十余栽连小手都没牵过。
靳非是苦逼的。
当靳非用惆怅忧伤又羡慕憧憬的语气说出“容衍,我真羡慕你”这句话时,卫子曦恨不得为他鞠上一把同情的鳄鱼泪,连容衍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丝怜惜。
不久之前,双方父母终于开始耐不住地催促两人成亲了,并果断地定下了两人的婚期,靳非也心花怒放地带着自己精心准备的聘礼(嫁妆?)赶往了安家,结果却没有意料地吃了一鼻子的闭门羹。
安如翘家了,行踪不明,连一直照顾她日常的小侍女都没带。
靳非当时差点吐血三升,倒地不起。
好不容易稳下心安慰了一番未来的岳丈岳母,并严肃保证在婚期之前找到安如将她安然带回安家之后,他便踏上了寻妻之路。
他很聪明,很快想到了蛩源山。
以安如的个性,目标其实从来都很明确。
因为在感应到蛩源山将有异变这事之后,出于分享或者在心爱之人面前炫耀的本能,他传信将蛩源山有一处强大阵法的事告诉了安如,他非常明白安如对什么样的事情会感兴趣,也是为了投其所好,希望借此得到心上人的赞扬。
他也确实如愿了,安如得知此事之后非常开心,破天荒的给他回了一封信,虽然信中只有聊聊一句话:非哥哥,你真是太棒了。
即使只有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也是靳非这么多年来从安如口中听到的最动听的一句话。
他觉得自己被幸福感包围了,虽然事情发展到后来,现实还是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但那只传信的小纸鹤还是被他如珠如宝的保存了下来。
要知道那种传信纸鹤也就是一次性的小法术而已,传达到以后就会失效,保存的意义比放在茅房里的厕纸还不大,厕纸至少还能擦屁屁是吧?
总之,靳非的追妻之路充满了艰难险阻,而其中最大的阻力就是他未婚妻本人。
“靳二哥,容衍,今晚就先找地方安营吧?再不久夜色可就完全黑了,现在这情形我们也不适合深入山中。明天再好好研究研究,在村子里打听一下安姐姐的下落,若是确定找不到人我们便马上进去,你们觉得怎么样?”
见不得靳非愁苦纠结的样子,卫子曦努力岔开了话题。
她也不说安慰他的话,那实在没必要。
一则她和安如完全不熟,没资格得出类似“安姐姐她很强,一定不会有事巴拉巴拉如何如何”这样的小白花结论;二则她多少有点了解靳非的个性,此人压根不需要别人安慰,他一根脑筋通到底,在见到安如之前任何安慰的话都是无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