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子走到一个大缸旁,声音低沉地说:“你在山上待的时间太久了,这个世界早已变化万千,如今的道门今非昔比,外界的局面也早就岌岌可危。”
赵逢生问:“你话里有话,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是在和六局合作吗?直接问他们吧。”
说完玉阳子径直走向了山洞的最深处,在一面染着暗红色血迹的墙壁下放着一个灰色的陶罐,这个陶罐看起来非常古老,而且造型怪异,远看似一张人面,近看又好像一个大肚细脖的人类。
“这个陶罐至少千年以上的历史了,非常古老,不是故意做旧的。”
赵逢生仔细观察了陶罐之后断定此物是一件年代久远的古董,刚要靠近,墙壁上的暗红色血迹突然幻化出一双大手抓向企图靠近的赵逢生,却被赵逢生的护身金光震开。
躲在后面的玉阳子笑了笑说:“呵呵,果然没那么容易得手,小师祖,看您的了。”
大手被金光震开之后并未收敛,而是慢慢地幻化出整个身体,一个全身赤红,面容恐怖的怪物。
“看来这件陶罐挺重要的,居然放了个邪祟在这儿看门。”
赵逢生轻蔑地瞥了那邪祟一眼,并没有当回事儿。
邪祟落地之后佝偻着身子,澄黄色的眼珠子一直在赵逢生身上转悠,用沙哑的声音说:“小道士,细皮嫩肉的,看起来挺好吃的。”
“滚远点,不然灭了你。”
赵逢生懒得跟它废话,这已经是最后的警告了。
邪祟冷冷一笑,身体突然化作一滩液体渗透进了地下,赵逢生警惕地环顾四周,就在这时,突然间,一双红色的大手从地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赵逢生的双脚,紧接着大量红色的液体顺着赵逢生的双脚网上爬,也就十几秒的时间赵逢生的双肩和后背就布满了红色的液体,那头邪祟再次显化出来,它在赵逢生的耳边低语:“味道果然不错,先让我吸口血。”
它张嘴刚想咬,赵逢生的护身金光再次发动,邪祟惨叫一声被迫离开了赵逢生的身体,它还想钻进地下,小师祖却没有给它这个机会。
“想跑,没门。”
赵逢生双指在空中画了一个“敕”字,口中念咒,翻手一掌打向了企图逃走的邪祟,邪祟惨叫一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住了,赵逢生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火符,念咒之后将点燃的火符丢了过去,大火瞬间吞没了被镇住的邪祟。
伴随痛苦的惨叫,邪祟被火符烧成了一地黑色的灰烬。
料理了“看门狗”后,赵逢生正想伸手去拿陶罐,没想到玉阳子居然抢先一步把这个陶罐打碎了,价值无法估计的古董就这么碎了一地。
赵逢生立刻喝道:“你干什么?”
玉阳子并未回答,他在陶罐的碎片里寻找着什么东西。
“找到了。”
他捡起了一个黑色的只有米粒大小的东西,整张脸非常兴奋。
“这是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咱们该走了,刚刚我打碎陶罐的声音应该触发了外面的警报,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
说完玉阳子抬脚就向山洞外走去,赵逢生脱下外套把陶罐的碎片包了起来带走,二人来到山洞口的时候已经能听见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五业教的人正向这边赶过来。
玉阳子回过头对赵逢生说:“师侄,咱们应该很快就会见面了,好好保护那个叫穆思思的女孩儿,可别让她成了异神的躯壳。”
说完玉阳子双手掐诀,口念法咒,右脚跺了三下地后直接遁地跑了。
远方的声音越来越近,赵逢生可不会遁地术,只能冲入了漆黑的树林里,他掐指一算确定了下山的大概方位,最终翻过了围墙跑下了仙茅山。
等赵逢生走后没多久,张自在带着人赶来了山洞,他径直走到了山洞的尽头,原本放在那里的陶罐已经不知去向,他整张脸因为怒火而扭曲,一脚踩在了地上那堆焦炭上骂道:“是谁把‘胚芽’偷走了,我们教派内部肯定有奸细,给我抓出来!”
这时候木海僧人快步上前说道:“教宗,我查到了奸细的身份。”
“是谁?”
“那名施展雷法的神秘道士是跟着吴言进来的,随行的还有排名靠后的一名从者,此人名叫黄七。”
张自在咆哮着问道:“吴言呢?滚出来。”
“他不见了,还有那个叫黄七的,有人看见他背着天童跑了。”
“给我抓回来,我要把这些叛徒挫骨扬灰。”
赵逢生带着一包陶罐碎片下了山,很快就跟前来接应的瞿亿见了面。
“小师祖,您没事吧,我用听风耳和穿石眼发现山上有浓烟冒了出来,便赶紧通知了组长,组长他们正打算上山接应,就看到黄七背着一个人跑了下来,他说山上已经开打了,这时候镇子里又不太平,很多镇民突然吵着要上山去,组长害怕出事就乔装打扮混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