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璃收回视线,静默一旁。
等官差将慕一宽押下,将红叶扶上,送去医馆,王昆吾拾起地上带血的剪刀,蹙眉凝眸,“这是凶器。”
元莫盯着剪刀出神,总觉得刚刚慌乱中发生的事干扰思考,似乎在掩盖什么东西,让它被在场的人悄悄遗忘。
他回收视线,侧身将身旁美得周遭都成了她的背景板、不断吸引他眼球的月琉璃笼进怀里,紧紧环住她的腰身。
月琉璃微仰头,唇抿着好看的笑容,进入他澄澈、黑白分明的眼眸。
一入便占满了他的瞳孔,满盈盈的,带着看不见摸不着勾缠的情丝。
老季、沈百炼,一个肥胖、一个缺乏锻炼,喘着气跑进厢房,“什么…什么情况?”
两人的呼声,将月琉璃和元莫满屏快要溢出的暧昧气泡戳破。
月琉璃迅速垂下眼眸,元莫也微微松开月琉璃,但仍虚环着她。
老季站直身旁,往王昆吾手上盯,摸了摸自己凸起的鸡皮疙瘩,“慕一宽真捅了红叶一刀?”
沈百炼将手肘往老季身上一搭,视线朝他说的凶器上落,“剪刀都带血了,你这不是废话吗?”
月琉璃也寻着话题望去,见王昆吾将剪刀放到官差手里,微张口,“王大哥,可以让琉璃看看那柄剪刀吗?”
王昆吾示意官差将凶器交给月琉璃,知道她一向敏锐,直觉她有新发现,“是发现了什么吗?”
月琉璃接过剪刀,端详它,红唇微微张合,“剪刀尖头明显有灼烧过的痕迹,并且其上涂抹了一层可以减轻痛苦的迷涂萝。”
元莫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喉结滚动了一下,偏开视线,落在她手上的剪刀里,和她描述的一样,他蹙眉深思。
王昆吾听了一愣,并不知道这和案件有什么关联,但联系起来却引人思索。
如慕一宽在用剪刀刺伤红叶前,哪来的时间在剪刀上涂抹迷涂萝,还用火灼烧?
又如慕一宽刺伤红叶,为何又要给红叶减轻痛苦?
元莫从沉思中回神,问王昆吾,“在进厢房前,你是不是也听到慕一宽吼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王昆吾点点头,“是,虽然当时情况紧急,但还是能记清谁说了话。”
元莫得到印证,垂眸,视线下白白圆润的手,根根如青葱般,惹他想抚摸。
怎么想也怎么做了,握住她的手。
在她骨节处揉揉捏捏,她的手和他真不同,很是柔软,就像没有骨头似的。
边把玩,边开口,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红叶捅了自己一刀,嫁祸给慕一宽,而红叶料定慕一宽因着两人的关系,也会替她隐瞒?”
“如果按照你的说话,刚刚红叶和慕一宽在房里的举动都对得上,怎么说来……”
王昆吾说着抬眸就见元莫将月琉璃拉进他怀里,还将他的头颅埋进了她的肩窝,似乎在嗅取月琉璃身上的芬芳。
他老脸一红,偏移开视线,嘴里的话止住,心里咒骂,元莫怎么能随时随地发情!
元莫从月琉璃的肩窝抬头,唇瓣微张,“没错,杀龙卑那的凶手很可能是红叶,而慕一宽会因为情分,替她包揽罪责。”
“真如此?那得让尉迟华好好审问慕一宽,等红叶伤口处理了一同押入大牢。”
王昆吾说着抬步往外走,才不要看他俩卿卿我我。
月琉璃扒拉开元莫禁锢她腰身的手,转身叫停王昆吾,“等等王大哥,慕一宽也算是重情重义的读书人,恐怕他不会招认。”
“况且他可能也不知龙卑那是被红叶杀的,红叶也不会承认。”
王昆吾止住脚步,“那就抓红叶,严刑逼供。”
月琉璃媚眼含笑,“琉璃倒是有一计。”
……
元莫扶着琉璃下了马车,急急切切地拉她进家门,“琉璃,今夜终于没有人打扰我们了,我们可以继续……”
月琉璃将院门关上,转身,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娇嗔一眼,“今天累,安分点!”
她说完,想着不知元莫有没有听进去,突然手心被一湿热碰触,又柔软又黏腻,忍不住耳尖一烫。
元莫居然伸出舌头撩拨她的手掌!
她就要收回纤细的手,落到一半,白皙圆润的指尖被他上下洁白的皓齿轻咬住,就像有细微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
让她扯了扯手指,不动,“阿莫!”
元莫松开嘴巴,将她环进怀里,缓声,“我就想试试琉璃的手指咬起来怎么样?”
啊!好馋!
刚刚在白府就很馋了,果然葱白的指尖也是甜的,软软糯糯的。
不行!今夜也要暗戳戳吃到嘴里。
元莫顿了顿,凑到她耳畔,“很甜!”
月琉璃的脸颊迅速窜上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