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元莫满脸不欢迎。
尉迟华白了他一眼,“又不是找你!”
她说着往里走,牵起月琉璃的双手,拉她离元莫远些,笑盈盈地开口,
“琉璃,我来找你的,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情?我不能听?”
元莫走近一分,尉迟华拉月琉璃后退两分,那感觉就是他像病毒一样。
“走远点,小心我鞭子伺候。”尉迟华说着作势摸向腰间的鞭子。
元莫不再靠近,但不妨碍他竖起耳朵。
“琉璃,原来阿术的过所是之前死去的库迪勒的,而阿术是逃亡到大雍的流民,遭人追杀,她后背有一条极深的刀疤伤口。”
“她的身世实在可怜,我想替她求情,减轻罪责,收她做婢女,给她一个生活在大雍的身份。”
尉迟华小声同月琉璃商量。
阿术是焉乐前朝的公主,她会去偷、去欺骗,也是作为流民活下去的一种手段。
现在的焉乐受龙突麒控制,而白衣客又在焉乐与大雍搅局,留下阿术受政治推使,也不是不可。
但她不是受害者,她不能替被诬陷的元莫去原谅一个让他坐大牢的人。
“我可以撤了告她的诬陷罪,但被诬陷的是元莫,尉迟姐姐,应该替她请求元莫的原谅,而不是我。”
“琉璃,你说得对,是这个道理。”
尉迟华迟疑一秒,想到阿术给她看的伤口,还是决定替她求情,
“元莫,阿术是个可怜的女孩,你就原谅她一次,要是她之后再犯,不用你说,我都会亲自把她送入大牢。”
刚刚尉迟华的话,他都听到了,但谁知道她又是不是装出来的。
“我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只是呢,害我平白无故被关了两天大牢,她不蹲蹲,体会不到我的滋味是吧?”
“另外呢,我受了冤枉之苦,也有你们未查明事实真相,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将我关进大牢的责任,不给点补偿,填不了我精神上忍受的苦难啊。”
元莫边说边将桌上的酒坛打开,将酒倒碗里,端起碗,端详酒在碗里荡漾的波纹,心情颇好又有几分嘚瑟地抿了口酒。
尉迟华磨了磨牙,“元莫!很好!精神损失费是吧?明天我让人送来。”回头却温和地同月琉璃说,“琉璃,我先走了哈。”
月琉璃点点头,她离开时,还剐了元莫一眼。
元莫无所谓地耸耸肩,贪点财贪点酒,怎么了?他本来就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回头撞进月琉璃温柔笑意的眸子。
噢!现在有在意的。
“琉璃,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
元莫又黏了上去,似乎贴着她说话比较香,确实是很香。
“嗯,你说,我听着呢。”
月琉璃正要推他贴近的身体。
手还没触碰到他,他在浴桶腾起的画面蓦然窜上脑海,手就不知碰他哪里好?任由他抱着搂着。
“琉璃,我……我……”元莫扭捏着说不出口,急得脸颊都红了。
月琉璃觉得,他现在的样子真是可爱,眼睫颤动,眼睑微微凸起泛着淡淡的红晕,因说话嘴角上翘,到嘴的话,要出不出的。
她抬起娇柔的手覆上他透着粉红的脸,摸了摸,“你说。”,声音轻且浅似鼓励般。
元莫接收到她温柔的鼓励,抬手握住她放在他脸颊上的手,“我……”
“……我喜欢你。”,本就上翘的嘴,因说得急切,嘴微微嘟起,身上还带着酒香,月琉璃的心都要被他萌化了。
元莫见月琉璃微愣,握住她的手紧张地变成十指紧扣,不自觉收紧放在她纤细腰肢的手臂,微倾身,鼓起勇气吻上她的唇。
他没着急,而是伸出小舌,在她柔软的唇上一点点的舔,似乎想卷走她唇上所有的甜,又不满足、想要更多,滑进她的牙关。
里面更甜,像化开的软绵糖,卷入腹中仍有甜韵,似花蜜般清新香甜,令他回味无穷,越吻越深。
他一边把她里面的甜卷入他口中,一边又像一条小狗用他湿漉漉的小舌舔她的唇,舔完外边,舔里边,仿佛怎么样都不满足。
被他细致又轻柔的舔舐,月琉璃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上一秒她不是正在考虑要不要接受他喜欢的表白吗?
还是她的鼓励给了他暗示,让他亲她?
现在不是思考的最佳时间,因为她觉得她能呼吸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他恨不得把她一起卷进腹中。
做个贪吃的狗狗可不好。
月琉璃抵住了他的胸膛,从他眷恋的吻里,脱离出来,轻声吐露,“我接受。”,带着微喘息声。
元莫被迫从她香甜的唇里退出,蹙起眉头,微微不满,又不敢表露,但听见她说的话,脸上是化开的甜蜜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