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的草原,几十公里的草坪只有零星几个蒙古包。
夜色沉寂,唯有成片的繁星璀璨,使整个草原笼罩在一个黑色泛紫色的星空罩中。
那木汗坐在大毡房外的木墩上,手里拿着一张绘纸,凭着夜空的紫光、借着毡房内映出来的光线,可以看到图纸上绘的是四人素描画,是他心中的一家人。
萨仁娜额吉、伊德尔阿爸、那木汗哥哥、杜思珩妹妹,可如今……
那木汗面露苦楚,自知不舍,但仍准备将另一边的杜思珩妹妹画像折去。
手指压着纸张,纸上出现一个浅浅的折痕,就要翻折时,绘纸被一只白皙纤细的玉手抽走了。
杜思珩拿过绘纸,借着光线看绘画像,“哥哥,好厉害,画得真像。”
那木汗站起来,伸手要拿回绘纸,但杜思珩哪里会让他拿回去,她直接把手背过去,仰起头望着那木汗像印着星星的双眸,
“可是为什么要将妹妹折起来呢?”
那木汗被问的狼狈,不知该如何跟妹妹诉说自己心里的酸醋味,唇嗫嚅两下,已经好了的喉咙,此时也像发不了声一样。
他的星眸含着复杂的情绪,似情愫、似隐忍和淡淡的不舍。
像是对她诉说着隐藏多年的情愫,偏偏因为顾虑妹妹对他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爱情,而选择隐忍。
隐藏的情感在今日她见到马正元时,在心底爆发,妹妹始终是要嫁人的,他又能守护她多久,不如就趁现在将她从心里拔除。
杜思珩见他不说话,心底有几分猜测,朝他走近一步,鞋尖碰上他的鞋尖。
在浪漫星空下,她踮起脚尖,朱唇碰上他薄薄的唇瓣。
那木汗一愣,妹妹又像两年前一样,不明所以地吻他的唇。
让他…让他的心,又动容了……
垂在身侧的手,手指蜷曲,隐忍一瞬,揽上她的腰肢,回吻她的唇瓣,带着惩罚性地轻咬她的唇瓣。
让她一言不合就吻他,告诉她,他的唇不是随便能吻的。
“唔~疼。”
杜思珩背过去的手,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被咬疼了,朱唇离开他的唇。
她纤细的腰身被他有力的手臂禁锢,她的脸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微微喘息,
“哥哥,我喜欢你呀,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哥哥喜欢我吗?”
这一刻那木汗那已经烧起来的心房,再也不需要加上一个厚厚的玻璃罩,由着它继续烧得越旺越好。
他直接用行动告诉她,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她,微侧头吻住她的唇,吻得急切、粗重、也毫无技巧。
但就是将浓浓的爱意表达于此。
突然禁锢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提起,让她的脚尖落到他的脚背上,带着她朝小毡房门而去。
小毡房还未点火,进入时,眼前突然一黑,让杜思珩很不适应地想往后退,但腰上的手臂并不允许她向后,连湿润的唇瓣很快就寻找而来将她被吻的殷红的唇封住。
炽热的吻,慢慢变得轻柔,缠绵,似数说不尽的爱如潮水。
大毡房内还燃着莹莹煤油灯,上了年纪的额吉就着莹光缝缝补补,做着针线活;
毡房外,草丛虫鸣,羊圈羊咩;
小毡房内的温度不断攀升,暧昧纠缠、情丝盘绕,热息交织、轻微喘息此起彼伏。
“哥哥,唔,你……”
杜思珩坏心思地推了推他炽热的胸膛,告诉他不可以再继续了,因为那啥咯着她。
那木汗不舍也放开了她,背过身去,极其不好意思,他在妹妹面前的反应,脸色通红,幸而黑灯瞎火,妹妹看不见他的脸。
杜思珩理了理衣襟,“哥哥,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她说着往外走去,手刚要碰上毡房帘,就被拉住,紧接着就被拉进满是青草香的怀抱里,一只有些粗粝的手拂拂她脸颊边飘散的头发,又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
“思珩,我也爱你。”
低沉的声音,又轻又透。
像要透过杜思珩胸前的衣料,渗进她的血液,穿过她的心脏,融进她的骨血里。
“嗯。”杜思珩轻轻给出回应。
她的唇被落下一个轻且柔的吻,恢复纯净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早点起床,乖。”
“嗯。”杜思珩恍恍惚惚红红火火地出了小毡房门,抬起手凉了凉发烫的脸蛋。
要命,哥哥好撩人!
……
那木汗抱杜思珩下马。
“思珩,放学来接你。”
杜思珩没想到那木汗在马上也要亲她,害得她满脸红彤彤,不敢见人了。
她微低头轻“嗯”一声,就往里走,没走几步,刚到的宝力德叫了她一声。
“思珩,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