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唇相抵,弘历狭长而轻薄的唇瓣将阿箬丰润香艳散发着诱人花香的花唇覆盖。
除了柔软外,还带了些温热。
阿箬身上散发的香气更是占满感官。
还不等他细细品味,一道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暧昧的氛围,“皇上,皇后娘娘觐见。”
因有其他人,阿箬唰得一下移开唇瓣、低下头,脖子以上更是通红一片,娇羞的模样,取悦了原本被破坏好事而生气的弘历。
弘历保持着原来两手搀扶着桌沿,将阿箬环在怀里的姿势,低着头看着脸色红润、脸皮薄,羞得差不多想钻进洞里的阿箬。
他发自内心的轻笑一声,再将视线移开落在跪着通报的王钦身上,眼神变得凌厉,神色如常、看不出喜怒,重音,“让她等。”
“是、是。”王钦大气不敢喘,连说完,退了出去。
屋内又仅剩两人,阿箬依然低着头,娇羞半屈身行退礼,“皇上,妾身先行告退。”
阿箬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微抬头,浓密又翘得勾人的睫毛上起,见皇上盯着她看,腼腆地又缓慢下落,等待皇上的回复。
弘历原本没打算放她回去,但她都说要退下了,心想自己既然喜欢这样的感觉,就不应该急,来日方长。
他站直身子,看向门外,“李钰。”
王钦走了进来回复,“皇上,今日李钰不当值,御前伺候的是进忠。”
“让他进来。”
“是。”
王钦走到外面,富察皇后以为是让她进去,向前走了一步,正要掀开遮挡大门的帘子,被王钦拦下,“娘娘,皇上还没指示。”
“噢。”富察皇后有几分尴尬,讪讪地放下手,看了眼另一侧低着头等候的魏嬿婉,便退到侧边继续等。
她低着头小声询问素练,魏嬿婉是哪宫的宫女,就知道了屋里头待着的就是阿箬。
害她一国皇后在外面等待,更是把错归于对她有威胁的娴妃身上。
王钦转了一个身,对站在门口值守的进忠阴阳怪气,“还不快进去!”
“是。”进忠倾着脖子、低着头回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隐形,一点觊觎太监总管位置的欲望都没有,让王钦放下戒备。
进忠走了进去,弘历吩咐,“你去乾清宫取朕珍藏的文房四宝送到翊坤宫。”
“是。”领了命的进忠退了出去,他来、去一直都是低着头,眼睛也不敢乱瞟,但转身却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身影。
弘历交代完看向阿箬,声音变得轻柔,
“阿箬啊,朕赐你先皇赐予朕的文房四宝,意让你好好识字、练字,可不许偷懒,朕会随时抽查。好了,你退下吧。”
“谢皇上,那妾身先行告退。”阿箬往侧边移开,向弘历再次行退礼,便匆忙离开。
弘历看她颇有些逃离意味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她这是羞的?还是怕的?
他把“怕的”否认了,若是怕,就会如海常在一样,见到他就发抖、害怕。
羞的,有趣,她果然是不一样的,她是受神仙指引、上天赐给他的美人。
弘历把昨日脑海中突然出现她的事归结于上天的指引,冥冥之中的缘分。
阿箬走出来,魏嬿婉跟上去,“小主。”
阿箬点点头,便见皇后在,给她行礼,“嫔妾索绰伦·阿箬,给皇后娘娘请安。”
被下了面子的富察皇后露出勉强笑意,用平淡的语气,说着有意无意、意味不明的话,“婧贵人,原来是娴妃身边的阿箬啊,起来吧,以后要尽心伺候皇上。”
阿箬起身,不管她是有意无意,“是。”
富察皇后还想问她昨日淋雨的事,王钦就从里屋出来,让她进屋见皇上。
“那嫔妾告退了。”阿箬略施半礼,就带着魏嬿婉离开。
弘历坐到了椅榻上,让富察皇后坐在另一边,“皇后啊,来寻朕是什么事?”
富察皇后侧向他,如常开口,“皇上,臣妾是为婧贵人来的。”
弘历黑色的瞳孔移向她的那边又回正,拿起放在横在两人中间的小长桌上的古诗集随意翻看。
富察皇后见皇上没有出声,她接着说,
“皇上,婧贵人原本是娴妃进潜坻时的陪嫁丫鬟,现在成了半个主子,一来就是贵人,难免引起后宫的闲言碎语。”
弘历眼睛看着诗集里的内容,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朕封的贵人,谁敢说闲话。”
富察皇后继续,“是,只是海常在到现在也是常在、玫贵人还有身孕前也是常在,一来后宫说闲话的人就多了。”
弘历合上手里的书,看着皇后,面色和语气都如常,但说出的话,却让富察皇后知道皇上是不悦了。
“皇后啊,你是后宫之主,这料理后宫的事,你若是不会,就去请教皇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