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宋宴礼坐在办公椅上看科研资料,眼角余光瞥见坐在一旁轮椅上看书的许池月,一手拿着书,一手轻轻地捏着自己受伤的那条腿,“腿不舒服?”
许池月有些意外,宋宴礼明明在看资料,是怎么知道她腿不舒服的?这是不是说明他其实一直在暗中关注她?
意识到这点,她心里甜滋滋的,唇角微扬,“坐久了,有点麻。”
她现在一个姿势保持久了,血液不循环,腿就会发麻,昨晚睡觉她半夜也麻醒了,这是正常现象。
宋宴礼放下资料,摘下高挺鼻梁上的眼镜,“我给你捏一下。”
“不用,我自己捏一捏,一会儿就好了。”
宋宴礼起身将许池月从轮椅上抱起来朝一字沙发走去,“不舒服要告诉我,坐久了就去躺一会儿。”
许池月手抱着宋宴礼的脖子,目光狡黠看着他,“宋教授好厉害,能一心二用,不然教教我?”
宋宴礼薄唇微勾,“天生的。”
许池月怔了一下,“你这是在显摆吗?”
“嗯。”
许池月:“……”
想打趣他来着,结果自己吃瘪。
宋宴礼将许池月放在沙发上,然后垫了一个抱枕在她头下,低头在她白皙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乖乖躺着。”之后蹲在她身旁,大手开始按捏她的腿。
男人的手落在她大腿上按捏的那一瞬,许池月觉得仿佛有一阵电流从大腿直达心脏,心尖颤了颤,她立刻握住男人的手腕,“我自己来。”
宋宴礼神色认真看着许池月,“力道太重了?”
“不是。”
“太轻了?”
“不是。”
“那是哪里有问题?”
许池月抿了抿唇,视线有些闪躲,“你……你去忙吧,我自己能行。”
宋宴礼看着女孩泛红的脸颊,瞬间明了,“害羞?”
“没有。”许池月嘴硬,但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宋宴礼薄唇微勾,拉开许池月的手,“躺着,别乱动。”然后又开始按捏起来。
许池月觉得他每一下都像捏在她心尖上,捏得她心思荡漾,浑身发热,没一会儿,她再次握住宋宴礼的手腕,“好了,腿不麻了。”
“这就好了?你以前每次都给我按捏半个小时。”
这语气怎么听着有股‘报复’的意味?
许池月看向宋宴礼,对上男人含笑的目光,然后她听见他说:“现在能体会到我那时的感受了?”
“你故意的?”
“我是在帮你促进腿部血液循环。”
这话听着可真耳熟。
当初,宋宴礼腿部恢复知觉后拒绝过许池月给他按摩,她当时就是这么回她的。
但她当时一心想让他的腿快速康复,真不是有意的。
没想到这感觉这么苏爽。
宋宴礼见许池月羞得满脸通红,没再逗她,微微起身去整理她因为按摩有些凌乱的裙子,刚捏住她的裙摆,书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池蔓推开门,见许池月脸色绯红躺在沙发上,宋宴礼弯腰捏着裙摆,而且他身上的衣服还有些许的褶皱,这画面,怎么看都像刚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你们……”
许池月惊得立刻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池蔓那眼神就知道她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厚颜无耻!”池蔓怒声打断许池月的话,“腿都受伤了还勾引阿宴哥哥,你就这么离不了男人吗?”
“池蔓!”宋宴礼嗓音清冷,目光沉沉。
池蔓被宋宴礼的样子吓得身子颤了一下,阿宴哥哥向来都是温文尔雅的,她从未见过他发脾气,眼睛瞬间就红了,“阿宴哥哥你凶我,你竟然为了她凶我?”
宋宴礼并没心软,沉声道:“说话口无遮拦,进门前不敲门,这就是你的教养?”
“我……我……”池蔓眼泪滚落下来,委屈得不行,转身哭着跑开了。
许池月也是第一次见宋宴礼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小心翼翼拉住他的手,“她还小,你别这样。”
“如果一直毫无底线惯着她,只会让她更加刁蛮任性。”
许池月看着男人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小声道:“别说她,你这样我都有些怕。”
宋宴礼冷峻的眉眼霎时柔和下来,抬手揉了揉许池月的头,“吓吓她,她会收敛些,我不希望你受委屈。”
许池月心头一暖,原来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你受任何委屈我都愿意。”
宋宴礼勾唇,“傻瓜。”
这时柳妈急匆匆跑了过来,“少爷,池小姐在收拾东西,说要走。”
许池月捏了捏宋宴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