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岩专注地聆听着沈愈的分析,频频暗自点头,心中对其见解已是颇为认可。
然而,此刻仍有一团浓重的疑云在他心间萦绕不散,终于,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忐忑,开口问道:“小沈啊,先前那位风水师实在是误人不浅,他所遗留的这‘白虎回望’之煞气局,究竟该如何妥善处置才好?”
话语间,无奈与深切的担忧如潮水般倾泻而出,这“白虎回望”的风水局,恰似一根尖锐无比的利刺,深深地扎入他的心底,令他日夜辗转反侧,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要知道,“宁可青龙高百丈,不可白虎回头望”的凶煞之局,自古以来在民间便被视作家宅安宁的重大威胁。
往往与家破人亡联系在一起。
这般沉重的压力悬于头顶,若说心中毫无畏惧与忧虑,那决然是自欺欺人之谈。
拆,怕影响宅子的风水格局。
不拆的话,更怕!
等于拆也不是,不拆也不是!
沈愈苦笑一声,“顾先生,所谓的风水格局,并非一成不变的刻板教条,而是要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判断。
“您想想,如果风水师一来,只是简单地评判一下就说您家厢房不行,属于‘剑刺主宅’的凶局,易生大凶之煞,得拆了才能破煞。
“厨房位置不好,遮盖朱雀宫位,对主人气运有损,也得拆了。
“转了一圈,住宅也不行,正堂与卧室宾主不分,容易引来贼凶登门之祸事,还得拆,并且要大拆。
“这里不行要拆,那里不行也要拆,动不动就把宅子拆的七零八落,好好一栋宅子住不得,主家不得不去睡宾馆。
“若是这般行事,那风水师存在的意义又何在?倒不如径直去招募泥瓦匠,将房子彻底推倒重建来得干脆利落。
“一味地以‘破’字诀处理风水之事,全然是舍本逐末之举,严重背离了风水玄学所追求的初衷。
“在既有格局与环境之中探寻平衡与转机,为主家化解困厄,方为王道风水!”
沈愈的嗓音沉稳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吐字都似携带着千钧之力,仿若重锤,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撞击在顾正岩的内心深处。
顾正岩先是被这犀利且独到的见解惊得心头剧震,而后一丝惊喜的曙光又悄然在他心底萌生。
他禁不住暗想,难道在这看似绝境的风水困局之中,还隐匿着转机?
稍作停顿,沈愈再次目光坚定地看着顾正岩,“顾先生,风水师说白了就是花小钱办大事,在不拆不损的情况下,顺势而为,把坏事变成好事!所谓的‘白虎回望’,您若觉得它不是,那么它就不是!”
顾正岩有些懵圈,没理解沈愈的意思。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小沈你这话我能听懂一些,但是不能完全听明白。
“我家这风水难题实实在在存在了,不拆的话又如何能把坏事变成好事?”
沈愈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而专注,“风水之道,在于顺势而为,将看似不利的因素转化为有利的助力,就如同将汹涌的洪水引入灌溉的沟渠,化害为利。
“要知道,您这宅子可没写着什么‘白虎回望’,如果我告诉您这栋新建的别墅之所以比旧别墅高,是因为要取‘节节高升’的寓意,乃是一个大吉大利之兆的高阶风水局。
“一旦风水局成功,您家族的事业、声誉以及各方面运势都将如那芝麻开花般节节高,您还会这般担心吗?
“并且还是一风水局,两种风水阵。
“对于低的别墅而言,还有着‘鲤跃龙门’的美好寓意。
“巧合的是,主别墅正好是您长孙所居之地,这岂不是意味着儿孙会如鲤鱼跃过龙门一般,取得非凡的成就,让的家族荣耀与辉煌再上数个台阶?
“如此一来,您说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顾正岩的脸色变幻不定,时而因困惑而皱眉,时而又仿佛捕捉到一丝灵感而露出欣喜之色,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场激烈的思维博弈之中,表情出一副正在烧脑思考问题的模样,颇为有趣。
“小沈,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可惜我虽然能感觉到你话里蕴含的深意,却难以准确地将其捕捉并阐述出来。”
沈愈继续耐心地解释,“顾先生,您只需记住一点,人为设置的风水局,看待它的视角不同,得到的结果就会截然不同。
“这不是我说的,而是祖师青云子真人的观点。
“他老人家认为,人才是风水的核心主宰力量,世间一切风水的布设与运转,其终极目的都应当是服务于人,而非让人沦为风水摆布的对象,受其无形的禁锢与支配。
“就拿这‘白虎回望’来说,它只是一种传统的风水说法,长久以来被人们所熟知并遵循。
“但如果我们能够突破思维禁锢,从宅子整体的地势以及周边更为广阔的环境综合起来考量,就会发现它完全可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