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顾先生,虽然鸡缸杯存世很少,但也不能说晚辈这俩杯子就是赝品吧?”
顾正岩冷哼一声,“你自己都没觉得这杯子是真的,我又如何能认为是?
“鸡缸杯在明代已是价值连城,你再看看你是怎么取的?你看似小心翼翼,实则不过是看着小心罢了。
“如果是真品,你能在大理石地面上取这宝贝?怕就是铺上几层羊毛毡垫也怕失手摔碎吧?”
姜是老的辣,确实如顾正岩讲的一样,西门亭只是看着小心,实则心里并没有把鸡缸杯当回事。
不然的话,取杯子时至少也会铺上羊毛毡垫或者夹带着棉花的绒布,防止失手摔落。
西门亭被顾正岩的话,弄的有些下不来台。
若没有裴玉琴在,他自然是直接认怂。
但是美人在侧,他非常的想表现一番,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勇气,西门亭竟然敢继续解释,“顾先生,或许我取的时候是有些大意了,但这也不能就肯定它是假的。如同那幅字画一样,这杯子也是我废了很大心血买到并为您挑选出来的……”
“仆街仔,边有咁多废话,收声!”坐在沙发上的西门侯见到自己侄儿还想解释,心中暗道一声不妙!
顾正岩这种港岛大亨,你顺着他说没问题,若是顶撞他,那么今天这桩生意很可能会鸡飞蛋打。
所以他赶紧出声补救。
放下手中白瓷茶盏,西门侯双手捧起脚边一个榆木材质的长方形画匣轻轻放到了沈愈面前。
“画在匣中,沈小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不必着急。”西门侯朝沈愈微笑着说道,语气中完全看不出什么不满或者火气,甚至还带着几分业内前辈的鼓励。
画匣打开,一幅宽约六十厘米,纸质已然泛黄的古画呈现在众人眼前。
画是竹纸,表面布满了许多虫眼,看起来非常像是一幅年代久远的古人真迹。
沈愈将画取出后并没有马上解开画绳,而是目光专注地看了天地杆好一会,方才出声询问道:“西门前辈,这幅画的来历晚辈需要了解一下,希望您尽可能的详细讲出它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