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啊,就算都是赝品,我既然已经收了也不能反悔不是?先坐下喝杯茶,慢慢鉴定就是了。”
程天乐的心态实属不错。
虽然之前鉴定的十几件字画无一例外不是赝品就是摹本,可他脸上依旧是挂满了笑容,甚至还给沈愈倒了一杯热茶。
沈愈直接拒绝。
为了得到答案,沈愈心中默念一声“鉴宝”。
刹那间,一团浅青色宝光自这幅《伏虎罗汉图》上方三寸处浮现而出,而宝光的大小则是与核桃相仿佛。
“真的是丁云鹏真迹,老爹鉴定字画虽不如我,却也强于很多人,这幅罗汉图既有画名又有丁云鹏的自题与印章,就算他喝糊涂了,也不该把这么一幅真迹送给程天乐。”
沈愈现在真真是纳闷的很,虽然在外人眼中沈三运眼高手低与废物无异,但沈愈却是知道自己老爹真正实力的。
论身手十几个汉子近不得身。
论鉴宝也胜过大部分所谓的鉴定专家与掌眼师父。
再加上自己老爹嗜钱如命的貔貅性子,实在是不该如此打眼的。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沈愈将画卷好,轻轻放到程天乐面前,“这幅《伏虎罗汉图》手卷是明代大画家丁云鹏的真迹,市场价格大约在8001200万左右,你只用两百万的价格将它买到算是捡了大漏。”
虽然心疼,但出于职业道德,沈愈还是实话实说。
这是他做人的底线,不会因为价格高就将真迹说成赝品然后再骗过来。
这种事,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哪知程天乐却根本不信,他眉头紧蹙,“老弟,你不是逗我吧?这画都快烂成渣了能是丁云鹏的真迹?”
沈愈端起热茶饮了一口,有些无语的道:“你几岁了我还逗你?你当我跟你一样闲的没事做?”
程天乐一副死鱼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别说,我还真就是童心未泯,在我自己心里我永远十六岁,这么说吧,吃饭我都不喜欢跟同龄人坐一桌!”
程天乐的这种憨话,让沈愈一口热茶直接喷了出来。
程天乐面不改色的擦了擦脸上的茶水,“这画既然是我捡漏了,那也不能太过占你便宜,喏,这是你父亲给我打的欠条,现在给你。”
一张带手印的欠条摆在了沈愈面前,上面的字迹确实是沈三运亲笔。
沈愈想了想,“还是你留着吧,这是你跟他的事,我不参合。”
程天乐直接有些懵圈,“不是吧,这可是两百多万的欠条,不是两百多块。”
沈愈摆摆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所谓不打不相识,那你教教我怎么鉴定古玩总可以吧?”
沈愈给程天乐倒满水杯,“老程,你知道我学习古玩鉴定用了多少年吗?
这一句“老程”让程天乐有些受宠若惊,他挠了挠头,“五年?不,至少也得七八年吧?”
沈愈笑笑,“我从记事起就开始分辨不同朝代的纸绢,从小到大见过的摸过的古纸古绢得有上万张之多。
“别人识字只需会读,再写工整就可以,我呢?行书、草书,隶书,篆书,楷书要一起学。
“算了,给你说这些作什么,这么说吧,古玩鉴定是讲天赋的,即便每天有人在你面前耳提面授,但很多东西是无法用语言表达清楚的,只有自己领悟才可以。
“我既没有时间每天教你,你也没有时间每天跟我学习鉴定,所以你想学古董鉴定,还是找个掌眼师父每天跟在身边为好。”
程天乐:“那我要是上你店里找你鉴定古玩不能不帮忙吧?”
沈愈再次笑了笑,“看在你能让我老爹这些字画抵债以及款待我喝茶的面子上,我也不能把你赶出来,只要我力所能及,帮你看就是了。”
我也不能小气,我问你,你是不是招惹了那群倒斗的担山太保?”
沈愈看了程天乐一眼,然后很是纳闷的点点头,“是有这事,不过这事你也知道?”
程天乐很是猥琐的笑了笑,“嘿嘿,我程家自康雍年间就与江湖人打交道,不仅仅是担山太保,摸金、发丘,卸岭都有一些交情,其实我是无意中听到的这个消息,那群担山太保好像要对你出手,甚至已经对你出手了!”
沈愈将茶盏放下满是严肃的问:“已经对我出手了?我怎么不知道?”
“上次你在清水河大桥救人,那所谓买古董打眼跳下去的年轻人,其实就是担山太保的人,直白的讲,那天就是对方给你设的局!”
沈愈马上摇头,“不可能,对方不过是倒斗的土夫子,怎会算到我一定会去清水河?”
程天乐收起笑容,郑重其事的说,“桥上摔碎的两件瓷器,一件是永宣穿莲龙纹天球瓶,一件是成化斗彩鸡缸杯,对不对?”
就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