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自己!”
刚才说话的大爷把虾酱大饼一丢吼了起来,“咱这是河不是海,最深不过六米,平均深度就是个四、五米,旋涡下也不是什么无底洞,没别的,就是河底。河底全是石头。
“暗流也没啥好怕的,人被吸进去无非就是随着水往前冲,要是那俊秀后生命大,露出水面后很可能会被水冲到河边,那还真就有的救。
“赶紧的,咱们顺河边往下游找,好人总是有好报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这是河又不是海,再深也就是那么几米。
人除了被暗流裹带着往下游冲之外还能咋滴?
于是桥上站着的上百人,不管老的少的,转身就往南北两个岸边跑。
李大运赶紧掐了烟继续塞在耳后,用蒲扇大的手拉起李铁头往河边跑去……
李铁头一边跑一边大声的问:“爸,你慢点,你刚才不是胸有成竹的说沈愈一定会没事的吗?”
李大运猛的加快脚步,然后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恼声回道:“你个夯货,老子刚才那是安慰你的,我就纳闷了,老子这么聪明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傻儿子,要不是你跟我长得一般黑,老子非得去做个亲子鉴定,快点,多一秒沈愈得活的机会就大一分。”
争分夺秒,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桥上的人突然就走光了。
现在清水河大桥的旧桥上不管男女老少基本全去了清水河两岸,但让人惊诧的是,那个老板跳河被吓的又是跺脚又是痛哭的女孩竟然没有走。
她非但没有走,脸上还带着一丝冰冷且残忍的笑意。
此时的她扶着栏杆好似在与人说话,“保主,您真是算无遗策,不知您是如何知晓这个姓沈的会下河救人?”
在她旁边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穿的破破烂烂很是邋遢的拾荒老头。
老头弯腰驼背,左手边是一捆废纸板,右手旁则是一蛇皮口袋的矿泉水瓶。
衣衫上满是补丁。
脚上皮鞋开裂破洞不说,号码与颜色明显也不是一双。
露出的脚趾全是黑泥,再加上鞋面上满是油污直接引得一群苍蝇不停往上落。
“我祖父当年还是咱担山太保一脉保主时,曾经见过沈重楼一面,都说他是神仙中人,但据我祖父说,其实此人有很大的性格缺陷!”
“性格缺陷?”
“嗯,就是善心太大!”
“人想成事就不能有善心,有善心就会被人趁虚而入,这个叫沈愈的与他祖父很像,人善良,所以小四跳水后,我算准他必然会下水救人。”
那女人又问:“姓沈的这小子坏了咱们担山太保如此多的事,您也在水下安排了小九要了结他,可为什么又让他顺利出水?”
老乞丐在身上摸出半截烟头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此人水性极好,小九在知老天爷却是让我省了些麻烦。”
女文员:“保主,您说那姓沈的小子还能活吗?”
老乞丐站起身笑了笑,“谁知道呢?就算不死也没关系,我还有很多招数等着他,拾荒去了,你把地上这些碎瓷片都捡起来,记住,千万不要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不然我能饶你,我祖父也饶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