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是玉石类的轴头。”
轴头拿在手中,沈愈发觉这俩轴头沉重的厉害,根本不可能是木制,所以阴沉木或者乌木的可能马上就排除了。
接着沈愈又快速排除了瓷质,铜质,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玉石了。
放下左手轴头,沈愈拿起桌上摆放的强光手电开始打灯观察轴头内部到底是什么材质。
看了几眼,灯光却是根本就打不进去,轴头外面的包浆与烟熏尘染的污垢实在是太厚了,这时有店员受郑从云的吩咐已经取来了湿毛巾算是帮了沈愈大忙。
用毛巾好是一番擦拭后沈愈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
“绿中带黑,黑中透绿,手感温润,质地细密,原来此画的轴头是两块墨翠啊!如此说来,还真是百万级的大漏。”
这两块轴头虽然外表脏的厉害但并未影响到内部,话说回来,若不是脏的厉害怕也早就被人捡漏了,根本轮不到沈愈来中这个“大奖”。
墨翠,翡翠中的高档料子,这两小块料子色泽纯正,水头也好,隐隐达到高冰种,可说是难得的好料子,在墨翠中也属佳品。
对于墨翠沈愈经手的不多,但就这两小块翡翠加起来百万还是少说了,做成成品卖上150万也没什么问题。
很多人的印象中,感觉翡翠就是绿色的,其实不然,翡翠并不仅仅是绿色,还有红翡、紫翡、黄翡、黑翡,墨翠等各种各样的颜色。
“什么?”
郑从云闻言大惊。
只见他加快语速急问道:“能这么快想到漏在轴头已经很不简单,又能在短短几分钟内把极难与墨翠分辨的黑翡、墨玉排除,楚州古玩界什么时候出了小友你这么一位才华惊人的后生?”
确实如郑从云所说,墨翠,黑翡、墨玉这三种玉石,普通藏家很难分辨,因为都是黑色的玉石。
但对于沈愈来说就不是很难了。
黑翡可以简单理解成黑的冒油的翡翠。
墨翠虽然带了一个墨字,但并不是纯黑色的,而是一种深绿色,它只是表面看着黑,但实际上为墨绿色的翡翠。
或者说在自然光下墨翠确实是看着漆黑似墨,但打灯后就不一样了其实是深绿色。
而墨玉带了一个“玉”字,顾名思义就不是翡翠了,它是和田玉的一种。
和田玉大致可分为白玉、黄玉、青玉、墨玉,青白玉。
其中墨玉以黑如纯漆,润如羊脂者为贵。
玉跟翡翠对沈愈来说根本不需要用眼看,一个软玉,一个硬玉,单单凭手感就能分辨。
沈愈继续谦虚笑道:“晚辈不过对翡翠玉石有过研究,哪里又称得上是才华惊人,郑老您缪赞了。”
郑从云摆摆手,“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是过于谦虚也不好,小友你不但在古董鉴定上才华惊人,品性也可说好到了极点。
老夫感觉你与顾恺之极其相似,顾恺之小名“虎头”,所以有人称其为“顾虎头”,他本身也是憨厚善良乐于助人,对于别人的嘲笑以及戏弄毫不在意。
并且他做事沉稳,不走捷径,比如吃甘蔗,很多人都是吃最甜的,不甜的就丢弃不吃,而顾恺之却是从甘蔗不甜的地方开吃。
这样甘蔗越吃越甜,于是《渐入佳境》的典故就来了。
兴趣逐渐浓厚,越学越好,越学越强,相交遍天下,所以顾恺之才有了后来的大成就。
小友你宅心仁厚,鉴定技艺更是让人为之侧目,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被业界前辈如此夸奖沈愈倒还撑得住,“郑老您过誉了,晚辈如何能与顾恺之这般的传奇人物相提并论。”
也许是累了,郑从云缓缓坐到木椅上,“若你不是开古董店的同行,我就花钱收下你这对墨翠了,但你自己开古董店,现在翡翠的价格又高,还是让你利益最大化的为好,这对墨翠小友你就自己找客户出售吧。
“前因后果,皆为天定,好人有好报的事,老夫今日现场观之,可说运气实属不错,”郑从云轻抚颌下短须畅快大笑起来。
沈愈也不客气,放下手中的墨翠开始卷画,这幅所谓顾恺之的真迹画虽然是现代仿品,但应该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作品,算起来也有近百年时光了,挂在店里卖个一万毫无问题。
系好画绳沈愈才发现古董太多自己有些拿不了了,一个翡翠镇纸,一方端砚,现在又多了两个墨翠轴头以及一张巨幅挂轴。
不过这也难不到沈愈,不远处的某个货架上摆有各式的包装盒以及纸袋、布袋,甚至还有长短不一,纹饰精美,材质不同的画匣,印匣等。
这些都是万宝楼订制的包装盒,上面有万宝楼的logo,为篆体的“万宝”二字。
沈愈暗暗感慨一句,“万宝楼这生意做的好啊,别的不说,就这些包装盒的仪式感奢华感就甩其它古玩店八条街了。”
既然郑从云这个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