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做的局呢?先是故意撤拍,然后又来新的拍品,并且正赶上高古的首席鉴定师心脏病发作之时,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沈愈说出了心中疑虑。
被沈愈这么一说,裴玉琴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戒备,“没有你的提醒,我还真是没有想过。
“其实若是有办法我也不会在不知底细的人手里征集拍品。
“可惜我父亲以及我的收藏中瓷器站了大部分,名画很少,能与唐寅相提并论的就更少了。
“也是巧了,对方正好有一副唐寅的传世真迹,并且还有一副仇英的册页,这样正好添补撤拍的空白。
“其实若仅仅是充门面,我去借也能借几副来,可惜这是真正的拍卖,不可能去借画。
“不过,对方的底细我们也调查了。
“这户人家祖上一门九进士,七代三解元。
“其中一位祖上更是了不起,乡试中解元,会试时中第二,殿试则是中了状元,距离三元及第的文人荣耀仅仅差了一步,最终官至宰执。”
沈愈好奇的问:“可是关贤状元镇的?”
裴玉琴摇摇头,“不是,是陈县青云镇的,左邻右舍我们都打听了,并且那户人家家里有一栋前后三进的宅院,应该没问题。”
正如裴玉琴所说,到了她这个位置,借几副古人真迹为拍卖会充门面轻而易举。
可若是假拍,那传出去就会让高古声誉扫地。
假拍就是拍卖行为了人气增加自己的拍卖品的档次,但是这些拍卖品又不能真正的拍卖,所以就走一个流程。
藏品上了拍卖会,有拍卖行的托不停的抬价,最后成交。
但是“买家”无力掏出真金白银,也就是拍了不付款,最后不了了之,或者赔一点竞拍保证金。
这样就可以保证古董不会被外人买走。
还有一种,就是设置一个高额保留价。
比如一幅画价值五百万,设置的保留价却是一千万。
如果达不到一千万,那就算出到999万那也拿不走。
没人会为价值五百万的古董出一千万。
这些都是拍卖行的阳谋,但现实没人会这么玩,因为这样会让自己的公司声名扫地,再无信誉可言。
所以在有人临时撤拍后,裴玉琴才会如此犯愁。
想了想,沈愈郑重其事的说:“琴姐你也别着急,我那里有一副王孟端的真迹《水墨竹石图》,在价值与名气上讲比唐寅的还要贵重一些。
“这幅画可以用我的名义加急上拍,原因光明正大,就说对方恶意撤拍,然后公司通过自己的渠道获得了更好的拍品。
“如此一来,也让外人知道知道琴姐你的真正实力。”
裴玉琴连忙摇头,“那要是真被拍走了,你岂不是要损失一副名画?”
沈愈笑笑,“给钱的,人家拍走又不是不给钱。”
裴玉琴再次摇头,“你现在又不缺钱,我知道你的梦想是开办一座个人博物馆,王孟端的真迹可遇而不可求,不行,绝对不行。”
“琴姐,你现在刚刚担任高古总裁,作为朋友,我肯定是要撑你的。
“并且在我心里,你远远超越普通朋友,而是我的一位亲人。
“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如亲人重要。”沈愈目视裴玉琴异常真诚的说出这番话来。
裴玉琴闻言脸上一片晕红,更是轻轻垂下了头。
“最近跟你前女友联系多吗?”裴玉琴一边收拾茶几上的苹果核,一边好似无意中随口问了一句。
沈愈到是没有什么犹豫,他把果核直接丢进垃圾桶,很痛快的说,“去过一次,给她送了一次米面粮油。
“那栋房子,她自己刚开始住时很高兴,可宋伯那处房子实在是太大了,她住着住着就有些害怕,就又找了两个同事。
“都是女孩,我去了不方便。”
裴玉琴嘴角荡起一丝捉弄人的笑意,“你这意思,若是方便的话,就常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