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老子的信鸽呢?”
沛阳主府。
徐哲冲着刚刚回来汇报的扈从大发雷霆。
从烽火台被点燃开始,他便命人传信赵普。
可传信的信鸽却一去不返。
一开始以为是信鸽在夜间迷途,可府上二十余只信鸽,全都是经过驯养的。
就算是夜间,也不可能全部迷失方向。
直到徐哲让人送出去最后一只信鸽,他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殿,殿下,属下也不知道信鸽为何不折返,难道是……被人劫了?”
扈从大胆猜测!
徐哲气得一拍案桌:“废话,整个南河三域,谁敢劫我的信鸽……等等……”
徐哲猛地反应过来。
他就算是在蠢,也意识到了其中的端倪。
“是贼老六!”
徐哲咬牙切齿的从口中挤出了一句话。
愤怒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
也在这时。
府院内传来了一道浑厚的声音。
“三殿下!”
熟悉的声音,让徐哲脸上的愁容瞬间散开。
他快步迎了上去:“族祖,您总算回来了。”
安澜公至。
徐哲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般。
他在沛阳的一切,可都是依仗安澜公。
有安澜公在,徐哲就还有机会。
“三殿下还是称我为安澜公吧!族祖过重了些!”安澜公轻笑,出言提醒。
徐哲点头,忙道:“安澜公从楚淮公府归来,可曾确定贼老六是否在公府之中?”
安澜公回道:“如若本公猜的不错,昊王就藏身于楚淮公府内,但……”
“您可直言!”
“但烽火台异动,要么昊王在烽火台,要么……昊王还有同伙!”
徐哲踱步,道:“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烽火台已经被老六所占,以您之见,眼下当如何是好?”
安澜公轻叹:“烽火台一点,洛京方面必定会知晓,最快天明,大军便至,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徐哲凝神,现在已是夜深。
距离天明不过三个时辰。
这么短时间内要聚诸侯于沛阳,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就算是诸侯汇聚,他还得地方楚淮公的异动。
他手上的亲卫可不在少数呢!
徐哲心中毫无谋划,只能是看向安澜公,追问道:“安澜公可有妙策?”
话音刚落。
扈从声音又是传来。
“殿下,昌平伯至!”
安澜公一喜:“妙策来了。”
只见。
昌平伯快步入府,来到两人跟前。
他抱拳行礼:“见过三殿下,安澜公!”
徐哲忙道:“无需多礼!不知道昌平伯来的途中,可遇到其他人?”
昌平伯摇头:“尚未遇到,我来此其实也是想要弄清楚为何烽火台频频异动?看殿下这意思,难道点燃烽火台,非您所为?”
“当然,我再蠢也不会在半夜点燃烽火台!”
徐哲心中依旧气愤。
安澜公在这时开口:“我们在明,对方在暗,其三番五次点燃又熄灭烽火台,目的很明确,先要以此制造诸侯间的信任危机,瓦解我们的联盟,眼下当务之急,是解决烽火台的问题。”
昌平伯知道安澜公是在点他。
他倒也不含糊,当即拱手说道:“殿下和安澜公若有吩咐,我绝不推辞!”
安澜公嘴角轻扬。
他喜欢懂事的人。
“既如此,还有劳昌平伯带人前往烽火台,若烽火台被人所控,不管对方是谁,还请将其拿下,事成之后,熄灭所有烽火台,只点燃首位两座,以此为信,告知我等!”
安澜公心思缜密。
诸侯异动之局,便是他协辅佐徐哲所布。
昌平伯顿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定不辱使命!”
徐哲抱拳:“有劳了!”
现在的他势微,对于诸侯还得以礼相待。
“殿下客气!”
昌平伯回应,然后便快步退去。
一出府门,昌平伯的脸色就瞬间沉了下来。
真是个老狐狸,拿本伯当枪使。
早知如此,就不该入了这沛阳。
哼!
你们若要卖我,那就休怪本伯无情了。
一声冷哼,昌平伯带人离开了沛阳,朝烽火台赶去。
府院内。
徐哲微微皱眉:“安澜公,这昌平伯未必可靠!”
安澜公点了点头,道:“烽火戏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