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霆沉声吩咐士兵,“把衣柜抬过来。”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便跟着士兵一起走出营帐。
他刚出去,安公公便率人走进来了,抬头扫视帐内的状况。
“呦,来得真不巧,老将军快不行了啊?”
“韩老将军守关几十年,实在是可惜!”
说完,倨傲的拉长声音。
“……镇北王呢,二皇子让他清点的战利品,都点得怎么样了?”
“清点完了,你们就赶紧派人给二皇子送过去吧,二皇子还等着要呢。”
态度轻慢,看得将士们牙痒。
韩桂英听得内心愤怒,父亲命在旦夕,安公公却带一大群宦官闯进来,没有半点敬意。
这时,一名通信官跑进来。
“禀韩将军,内庭方向传来的消息,说您送去的信被压了,皇上……皇上根本就没看到您送去的五封求药信。”
“什么?”
韩桂英蓦然看向安公公。
信件被压?
安公公掌管内庭,所有信件都要经他之手,呈给皇上。
她狠狠盯着安公公,对方早就被德贵妃收买,常在皇上面前进馋言。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胆大妄为,压下自己送去的五封求救信,这是要父亲的命!
安公公被揭穿,只是慌了一瞬,立刻又恢复了傲慢。
“皇上国事繁忙,无关紧要的信件,没时间察看!
“再说黑玉断续膏如此珍贵,岂能随意赐下?”
韩桂英按捺不住,拿起长鞭指着安公公。
“奸宦!我爹镇守边关三十年,为大梁耗尽心血!”
“你私扣信件,害我父亲,本将军饶不了你!”
看她拿鞭,安公公吓了一跳。
“大胆,赶紧把鞭子拿开!”
韩桂英厉喝。
“我们在风沙关抗击敌军,你们却祸乱朝廷,今天本将就要清君侧!”
将士们也群情激愤,纷纷拔剑围上前。
皇帝年事已高,宠信德贵妃,让德妃一脉把控朝堂,弄得宦官当道,乌烟瘴气。
大家早就有怨气!
眼看这么多人围上来,安公公才真的慌神了,连忙拿出尚方宝剑,指着将士们呵斥。
“你们想干什么?我代表的是皇上!”
“谁对我不敬,就是对皇上无礼,就是谋逆。”
“统统给我跪下!”
忽然,萧墨霆一身戎装,大步走进帐中。
后面还跟着几个士兵,抬着一只用粗布遮住的大柜子。
所有人顿时站定,纷纷向他看去。
秦斩连忙上前。
“禀殿下,这太监私扣韩将军的求救信,还态度轻慢,所以大家才……”
萧墨霆抬手,制止他说下去。
安公公见状,举起尚方宝剑,往太师椅上大刺刺的一坐。
“镇北王,这几个逆贼对皇上不敬,快把他们拿下,以正军法!”
帐内外站满了将士,全都咬牙切齿。
一帮在宫里养尊处优的宦官,从未上过战场,来北疆大营却对他们这些战士吆五喝六,甚至还在镇北王的面前抖官威!
简直可厌!
可恨!
但,他们却又无可奈何!
尚方宝剑,代表皇上亲临!
谁敢无礼,便是对皇帝大不敬,轻则杀头,重则诛九族!
不少将士虽然痛恨,但也不得不从,纷纷放下了剑。
只有韩桂英,不依不挠着抓紧长鞭,红着眼睛指向安公公。
军师赶紧上前,低声提醒萧墨霆。
“殿下,事关谋逆大罪,您千万别冲动。”
萧墨霆走上前,看了一眼韩桂英,沉喝。
“拿下。”
安公公嗤笑一声,傲慢的掸了一下衣袍。
“拿鞭子指着咱家,是想谋反?镇北王,把她拿下……”
话没说完,一队士兵便冲进营帐,把他一把揪住。
安公公愣了,“镇北王,弄错了啊,我让你拿的是韩桂英这逆贼……”
“本殿很清醒。”萧墨霆沉声,浑身爆发出一股极强的威压,“安富海扰乱军营,擅入帅帐,险些泄露军机,需按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说完,一抬下巴。
“吊起来,赏三十军鞭!”
安公公惊呆了,回过神后,尖着嗓子大叫。
“镇北王,你……你敢打我?咱家有尚方宝剑,代表的可是皇上!”
萧墨霆冷笑,目中寒光四溢,
“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
“安公公,难道你是想凌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