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静收拾完便急匆匆地往云夫人的房间跑去,结果半路上正巧遇见苏何。
“师兄,你也是过去量尺寸的吗?”云静问道。
“是啊,说是要做喜服。”苏何满脸喜悦地回道。
“爹和娘亲也太着急了些,这下个月才成亲,干嘛这么着急做喜服。”云静嘟囔道。
“我听师母说,这大婚的喜服要缝制好久才能完成,许是师母怕到时候来不及,早些备好以防万一吧。”
“对了师妹,风轻怎么了?从昨日到今日,一直没见着他。”苏何问道。
平时这风轻除了吃饭睡觉以及给云静送早饭外,就喜欢待在练武场练剑,只是不知为何这几日却没在练武场见到他。
“不知道,快走吧,别让娘等急了。”
云静可不敢告诉苏何昨晚发生的事,便假装不知情转移了话题。
两人来到云夫人房内,掌柜一看到云静便将她拉了过去。
“哎呀,云夫人你这女儿生的真是好看,这身形,这腰~” 掌柜一边打量着云静一边夸赞道。
云静尴尬地躲到云夫人身边。
“云姑娘,今日我是来给你量身定做嫁衣的,不必害羞,对了这位是新郎官吧?” 掌柜指着苏何问道。
“在下苏何,劳烦您了。”苏何对掌柜行了个礼。
“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掌柜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早上醒来后,风轻感觉头痛欲裂,走到桌边想倒杯水喝,发现桌上还放着云静昨晚送来的饭菜。
风轻看着饭菜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心想她怕是被自己吓的不轻,便想换身衣服去找她为自己鲁莽的行为道歉。
来到云静门外,只见房门开着,里面并无人,只有胡萝卜蹲在桌脚,米粥趴在门口的窝里看着他。
“这世间的男男女女呀~”杜仲看着风轻感慨道。
“米粥,云静去哪了?”风轻蹲在米粥身边问道。
“去做嫁衣咯,和你的大师兄。”
杜仲哼了一声转过身屁股对着风轻。
“也是,你要是会说话那就吓人了。”说完风轻便起身离去了。
“我要是会说话,就没你们什么事了。”杜仲气呼呼道。
心想着她可能在云夫人那,风轻便来到了云夫人房外,结果真的看到了正背对着自己的云静。
风轻正想过去时,突然发现苏何也在。
只见屋内还有其他人,一名中年妇女拿着几块绣着花样的红布给云夫人和云静挑选。
“云夫人,这嫁衣上绣龙凤寓意着龙凤呈祥,绣鸳鸯代表夫妻恩爱,百年好合,您看看这是绣龙凤好还是鸳鸯好?” 掌柜拿着两块分别绣着龙凤和鸳鸯样式的红布递给云夫人挑选。
“静儿,你觉着哪个好?”云夫人拿着布看了一会儿问道。
“娘,女儿不懂这些,您帮我挑吧。”
“那就鸳鸯吧。”云夫人将红布递还给掌柜。
“好咧,云夫人云掌门,等这喜服做好了我亲自给你们送过来。”
“那就有劳您了。”云夫人客气道。
“苏何,你送掌柜下山吧。”云毅吩咐道。
“知道了,掌柜,这边请。”
见屋里一片齐乐融融,风轻自知无趣,便黯然神伤地离去了。
这几日云静无聊的已经开始拉着米粥或胡萝卜唠嗑打发时间了。
杜仲真的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原来她这么话痨,关键是她翻来覆去说的都是些与风轻苏何相关的,他实在是不爱听,结果她倒好,看到他不愿意听她说这些,便强行拉着他的耳朵逼着他听。
云静也不想整天拉着条狗和兔子念念叨叨,主要是这几日苏何和爹娘忙着筹备婚事。
风轻呢因为上次醉酒之事过后,便再也没来找过她,也不再给她送早饭了,云静更是拉不下面子去寻他,总觉得两人之间的多了许多尴尬。
原想着惠心师姐下山探亲刚回来,许久未见,便想去找她说说闺房话,结果那个子修死皮赖脸的一直缠着惠心。
师兄师姐们也是各忙各的,没人陪她说话。
云静实在百无聊赖,杜仲又因为她要成亲之事不怎么搭理她,整日趴在窝里发呆睡觉,也就只有胡萝卜还陪着她了。
“胡萝卜,我带你去清凉亭看月亮吧?”
也不管胡萝卜愿不愿意,云静抱着它便往清凉亭走去。
许是正逢十五,一轮圆月高挂在夜空,清辉洒满山间,云静抱着胡萝卜漫步于通往清凉亭的青石小路上,月色满地,不远处的清凉亭静谧而神秘。
这清凉亭原先是云毅为了云夫人特意建的,云夫人喜欢赏月看星星,就连云静也随了她这一点,只是这些年云夫人身体不大好,云毅就不怎么让她晚上出来吹风赏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