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什么呀,我看看,有点严重,我帮你上点药吧。”夏七月把她藏在身后的手拉过来。
林芷柔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上面掉了一层皮,露出鲜红的皮肉,看着有些可怖。她很久没有受这样严重的伤了。
如果被爸妈看到这样的伤口,他们也会大呼小叫着帮她上药,嘘寒问暖。
不知为何,她忽然鼻子一酸,却勉强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就是摔了一跤,小伤而已,没什么大事。”
“哎呀,伤口这么大,怎么会没事呢?”夏七月从自己的大木箱里找出药来:“这是消炎的紫药水,抹上防止化脓。”
鲜红的伤口抹上紫药水,红红紫紫的,显得更可怖了,林芷柔忽然笑了一下。
这是今天第二位帮她上药的人了。
虽然遇到很多不好的事,可身边这些关心也让她感动。
“你还笑得出来,不知道痛的吗?这几天尽量不要碰水了,知不知道?要洗衣服就跟我说一声,反正用你的水力洗衣机,方便得很。”夏七月略带责备的语气中更多的是关心。
“嗯。”林芷柔闷闷地应了一声。
“啊,对了我还煮了姜汤,正在炉子上温着呢!我们都喝过了,你也喝点吧。”夏七月又快步走出去,然后端来姜汤。
“喝吧,小心烫。”夏七月道。
冒着热气的姜汤黑红黑红的,用的是老姜,里面还加了红糖。林芷柔闻了一下,不用尝就知道肯定又甜又辣。
“快喝吧,趁热喝,去去寒气,免得感冒了。”夏七月催促道,眼神殷切。
喝了一口姜汤,不知是不是辣的,林芷柔感觉眼眶发热,她轻声问夏七月:“我可以当你的好朋友吗?”
夏七月的嘴角上扬,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回答:“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啊,难道不是吗?”
“嗯。”林芷柔心中柔软。“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这时周爱华急急插话道:“还有我还有我!”
刘美丽则在一旁不屑地哼了一声:“什么好朋友~肉麻死了。”
林芷柔和夏七月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对刘美丽说:“睡你的觉去吧!”
尽管喝了暖暖的姜汤,发了汗,林芷柔还是感冒了。
白天受了惊吓,她一整个晚上睡都得很不安稳,她总是梦见有可怕的怪物一直追着她,一直追一直追。
她不停地奔跑,越过高山,跨过深海,但无论她跑到哪里,那只怪物总是紧随其后,无处可逃的绝望和恐惧让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
到了下半夜梦境又变了,梦中的天空很蓝,夏七月如往常一样赶着羊群去吃草,因为附近的草都被羊群吃空了,这次夏七月把羊赶得远了一些。刘二赖子鬼鬼祟祟地跟在夏七月的身后。趁她不注意,一棍子将她打晕了。然后……
夜深人静时,一向睡眠浅的夏七月被林芷柔不安的呻吟和呢喃吵醒了。
“芷柔你发烧了。”夏七月坐在床边,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她满脸通红,浑身滚烫。“快醒醒!”
夏七月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她没醒来,口中喃喃说着什么。
夏七月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只听到‘不要!’,‘滚开!’,‘住手’之类的字眼。
这样烧下去也不是办法,可又没有药,夏七月只好拿湿毛巾不停给她擦身,又把湿毛巾敷在额头上,物理降温。
夏七月想着如果温度一直降不下来,就去找刘大夫来看看。
盆里的水换了一遍又一遍,毛巾也换了一条又一条。
终于林芷柔的体温降了下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夏七月不放心地守着她,过一会儿就探一下她的额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晨光熹微,林芷柔猛的睁开眼睛,她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一转眼就看到趴在床边睡着了的夏七月。她惊讶了一瞬,随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夏七月这是照顾了我一夜?
忽然回忆起梦中情景,她又皱起眉头,这梦境也未免太真实了。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难道是什么预示吗?
她挣扎了一下想要坐起来,她一动夏七月也跟着醒了。
夏七月习惯性的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微微道:“幸好退烧了,你感觉怎么样?”
“好一点了,七月,多谢你照顾我一晚上。能成为你的朋友真是我的荣幸。我爸妈都没有你对我好。”林芷柔真诚地说。她说的是实话,小时候原主感冒发烧了,原主父母根本不放在心上,别说请大夫喂药了,连碗热水都没有,就让她硬抗着自己退烧。
“没什么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对了你昨晚一直在说梦话,好像在说‘不要’,‘滚开’之类的,你做了什么噩梦吗?”夏七月好奇问。
林芷柔声音有些沙哑,把梦到刘二赖子尾随她,将她打晕的事情说了。“……虽然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