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孙主任语气严厉,“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公社闹事?”
林芷柔坐在一旁,她一双美眸也紧紧盯着对面的何大娘,想听听她究竟为什么要来打人?
何大娘瑟缩了一下,仿佛刚刚从魔怔中清醒过来。
“领导,我叫何大花,我没闹事。我就是想找林干事说说话。”何大娘低着头,小声地说,双手用力绞着打了补丁的衣角。
林芷柔撇了撇嘴,找我说话?有谁是用巴掌说话的?
“孙主任,她撒谎,她一见到我就对我挥巴掌了,凶神恶煞的,像是要吃人。”
“你打小林干事的事情,全公社的人都看到了,你抵赖也没用。”孙主任敲了敲桌子,加重语气:“你知不知道无故袭击公职人员是大罪?”
林芷柔在旁边点头,颇有一种狐假虎威的味道,她得意道:“听到没,打我是重罪哦!”看你还敢打人!
何大娘脸色煞白,神色惊慌:“我不是故意要打人的,我就是生气,小林干事凭什么说生不出男孩的事都怪男人?生孩子的明明是女人,关男人什么事?她这样说,她这样说,我儿子怎么抬得起头来?”
说到这里她恶狠狠地瞪了林芷柔一眼。
林芷柔听懂了,就因为她科普了一下染色体和性别的关系,结果却不小心戳到了某些男人的肺管子。这位何大娘就为她那生不出儿子的儿子出气来了。有的时候在压迫女人这种事情上,往往女人比男人做得更过分。
林芷柔心道:“原来胖婶让我小心是为了这个。”她不由生出一股逆反心理,原本她对于这份工作只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工作热情不是很高。可这些人的顽固不化真的激怒她了!
不是认为女人低人一等吗?不是觉得女人可以随意欺凌吗?她一定要好好打那些人的脸。让她们见识见识,女人在事业上也可以闪闪发光的。
孙主任看了一眼林芷柔,没想到这姑娘居然说过这么生猛的话。他干咳了一声,又对何大娘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打人啊。有误会好好说就是了。”
“那领导,你不会要抓我去劳改吧?”何大娘害怕地问。她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其实胆子没有那么大。要不是童大姐轻飘飘地跟她说,‘只是打她两巴掌而已,没什么大事的,林干事被打也只能吃个哑巴亏。’她也不敢上来就打人。
“现在知道怕了?打人之前怎么不想想后果?”孙主任吹了一下杯中的茶叶,淡淡道。
“领导,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何大娘哀求道,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我真不知道,我在乡下和别的婆娘经常打架,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芷柔听到这里只感觉索然无味,何大花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甚至没有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小林,你怎么看?”
“孙主任,你按规定处理吧。我没意见。”
孙主任赞赏地看她一眼,小林同志还是挺宽宏大量的嘛!如果是别人遇到这样的事非得让他重重处罚不可。
林芷柔对孙主任点点头,转身出了门。
回到办公室,丁玉兰一脸担心地上前,“芷柔,你疼不疼,我这儿有一瓶药酒,对跌打损伤很管用的。不仅可以外敷还可以内服哦,如果有内伤可以喝一点也有效果。”
“这么神奇?我这只是小伤,给我用会不会浪费?”林芷柔接过药,拿着瓷瓶看来看去。
“没事,药就是要使用才有价值,否则放着落灰才是糟蹋了。”
丁玉兰把药酒搓热了,再抹在手臂上,用力揉开。林芷柔疼得龇牙咧嘴,丁玉兰道:“揉开了好的快,一会儿就不疼了。”
林芷柔感受了一下,一开始热热的,不一会儿就感觉凉凉的,不那么疼了。
“这药酒哪里买的呀,还挺好用的。”
丁玉兰笑道:“这可不是买的。是我外公自己做的,他是卫生院的大夫。外面可没有卖的。”
林芷柔摩挲着瓶子,暗暗用功德值复制了一瓶。没想到这小小一瓶药酒还挺值钱,足足花费了10点功德值。
“原来是这样,这一定很珍贵吧,谢谢你了玉兰姐。”
“别客气。对了,那个何大娘要怎么处分?”
林芷柔摇摇头:“应该会从轻发落吧,反正也没造成严重后果。”
这时周主任从里面的办公室走出来,听到这话,她神色凝重地道:“不行,绝对不能轻飘飘地放过。这件事情太恶劣了。如果轻拿轻放,人家还以为我们妇联好欺负呢!今天敢上门打人,说不准下次就有人敢上门砍人!我得跟老孙说一声,一定要从严、从重处理。”话音刚落,她脚步匆匆地走了。
“周主任真护短啊。”林芷柔感叹,她有一种被保护的安心。
林芷柔想到早上童大姐还煽风点火来着,这会儿缩得跟个鹌鹑似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