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知青点要安装压水井,好些村民们都来看热闹。他们都听说了,这东西可方便可轻省了。
他们安装师傅只是按压一下就会有水注喷出来,村民都感觉好稀奇,像变戏法似的,水就飙出来了,一个个张大了嘴。
“让我试试。”沈三伯跃跃欲试。
安装师傅见怪不怪,简单教了他几句就让他来压水。
现在压出来的水都是浑浊的,还要不停地压,反反复复按压大半天,才能把地下浑浊的水吸干。
有人代劳,安装师傅还巴不得呢。
沈三伯压了一会儿,又有村民想试一试,大家像是在玩一个新奇的大玩具,你玩一会儿我玩一会儿,一直到压出来的水变得清澈。
“水变清了,这样就可以了,压水井安装好了!”安装师傅道。
“太好了!”现场热热闹闹的,大家都露出欣喜的笑。
“小林干事真是见多识广,连这种好东西都知道。以后用水可方便了!”村民们羡慕道。
小孩们也对这个铁疙瘩充满了兴趣。
黑蛋儿调皮地将嘴巴放进出水口附近,让另一个小孩儿去按压水井,那个小孩用力过猛,一注水霎时喷出,滋了黑蛋儿一脸。黑蛋儿抹抹脸,也不生气就当洗脸了。
“谁要喝水,我来给他压,保证不滋他一脸。”黑蛋儿拍拍小胸脯。
小孩们就这样,你帮我压一下,我帮你压一下的玩了起来。
忽然,人群中爆发一阵哭声。那哭声充满了遗憾和悲伤。
林芷柔有些疑惑地走过去,这是怎么了?
大家也纷纷好奇转头,探头探脑看向声源处。
正在大哭的是一个老大娘,林芷柔见过她几次。她头发花白,然而脸上总是挂着和善的笑,对小辈总是很好。大家喜欢叫她田奶奶。
田奶奶见了林芷柔,忽然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哽咽道:“要是我早点知道有这样的好东西就好了。你要是早点来就好了。早点知道就好了!”
她的话有些语无伦次,林芷柔听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这么伤心。
原来田奶奶曾经有个小孙子,长得虎头虎脑,特别伶俐可爱。然而在孩子三岁时因为意外没了。罪魁祸首正是后院的井,她家后院打了一口浅浅的井,刚好可以满足日常用水。
那样的井对于大人来说不算什么,然而对于一个三岁小孩来说,掉进去就是掉进了深渊。等他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具小小的苍白的尸体。
田奶奶哭得死去活来,至今没有从小孙子的事里走出来。虽然后院那口井已经被填了起来,现在每天吃水要走很远的路去挑水,然而她心里还有一个洞,永远无法填补。
她今天看到小孩子们对着开心玩耍,那久违的悲伤和后悔一起涌了上来,几乎将她淹没。
如果早知道有这样的压水井,她家小孙子就不会没了……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
田奶奶眼泪一直流,不停地说:“要是早知道有这种好东西就好了。”
林芷柔被她的伤心感染,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眼泪也流了下来,她紧紧回握田奶奶的手,温声道:“田奶奶,您家孙子一定已经在一个好人家重新降生。以后日子越来越好,孩子们都会越来越好,他们得到很好的照顾,再也不会因为一些小意外,因为一些小病小痛,更不会因为饥饿而夭折。他们会幸福快乐的长大。”
田奶奶朦胧的泪眼,渐渐写满坚定:“我也要安装这个压水井,一定要。谢谢你,小林干事。”
也许是因为压水井的出现让田奶奶的懊悔和悲痛的心有了稍稍慰藉。与此同时,林芷柔居然收到功德值+10的提醒。
受田奶奶惨痛经历的影响,好多村民跟风拿出存款打算打这样一口井,虽然很贵,可有这样一口井,方便又安心。毕竟,谁家又没有小孩子呢?
安装师傅一下子接到这么多订单,乐得合不拢嘴。
林芷柔最近有点忙,答应帮沈靖琳做的布拉吉,到现在还没开始动手。
这天下午没什么事,于是林芷柔戴上草帽,挎上小篮子,往沈家走去。
沈靖琳坐在窗边写作业,她咬着笔头,苦恼地皱着眉头。
林芷柔探头看了一眼,是一道几何题。
“要不要我帮你?”
沈靖琳怀疑地看着她,“你会?”虽然对林芷柔改观,但她草包的印象自然根深蒂固。
“小看人。”林芷柔自信一笑,傲娇道:“我这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美貌与智慧并存。”
沈靖琳笑话她:“你好自恋啊,羞不羞?”她站起来把位置让给林芷柔,心里打定主意她要是解不出来,一定要狠狠地嘲笑她一顿。这道题她思索了整整半个小时都没有头绪,她就不信林芷柔能解得出来。
林芷柔坐姿很标准,背脊挺直,下巴微垂,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