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走了蔺屿辞,他本想好好审问,可没几分钟,警察来了,说是有人报警。
最终只有把审问交给警察,这件事不了了之。
蔺云赫从酒店出来,他总觉得这件事发生得过于奇怪。
本来就快确定,冷念寻就是任念之,可她今天的状态倒像是以前的冷念寻。
为什么会这样?
“蔺总,我们直接回家吗?”坐上车助理询问他的意思。
斟酌后,他决定在去一趟“极度之夜”。
没多久便抵达,找到了之前的服务生,询问冷念寻今日的具体情况。
服务生确定她和男人是提前约好的,因为男人来后直接坐在她身边。
他走出会所,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
既然她已经约了其他人,为什么还要约他?时间还恰好碰撞。
猛然间,脑海中给出的答案,刺激他神经。
难道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报复,报复屿辞对她的污蔑!
看屿辞生气的模样,这件事恐怕与他无关。
他唇角蔓延出笑意,如果真是如此,足以证明她就是任念之。
看来游戏比他想象中还要有趣。
……
冷念寻同父母回家,安文心担心她的情况,一直在房里陪伴她。
“念儿还好吗?”经历了这样的事,她怕女儿想不开。
她穿着丝绸浴袍擦着沐浴后的头发,叹了口气,“没事的妈妈,是之前自己做了太多坏事,遭到报应了。”
“念儿别这么说,以前是冲动了些,可也没做过这样的事。”
“既然我们无法高攀,那就是离婚吧,好吗?”安文心不忍心看女儿受苦,他们视若珍宝的女儿,竟然被别人这么欺负。
她拽着手指,垂下眼认真思索,“妈妈,我会处理好的。”
安文心察觉她的意思,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念念,他到底有什么好?”
“对不起妈妈,让你们担心了。”她瘪着嘴,瞳孔饱含泪水。
“不怪念念,好,妈妈不逼你,日子也还是得两个人过的。”安文心牵着她的手,一直在安慰她。
确认她无事后,便催促她早点休息。
注视着关上的房门,她的脆弱无助瞬失,压低的眉眼替换为原本的冷漠。
看着手机里许萧的消息【是?否?】
她回复【是】
她们长年来的习惯,施行计划以防败露,会用简单的文字交流。
是,代表成功,否,代表失败。
许萧确定她无恙后打来电话。
“小暖,我已经回家了,没事了。”
“那就好,混蛋!真想好好教训他!”
许萧在得知她被污蔑并道歉后,气得快疯了,要她说,应该把那蔺轻竹这个贱女人揪出来。
“可惜小暖没能看到他当时的表情。”
小暖以前最喜欢看她计划成功后,对手落败的表情,真是大快人心。
“哎,好可惜啊!”
“对了,蔺轻竹呢?怎么报仇?”
“对她,就没有这么仁慈了,没关系,慢慢等机会。”
“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她轻声笑了笑,“明天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好啊,我想吃牛排,就以前我们常去的那一家。”
“好,明天见。”
约好后,便挂了电话。
她站起身在这间陌生的房屋打量,装修和景林南苑差不多,温馨,粉色居多。
别墅三楼都是她的,书房,练琴室,衣帽间。
她走进琴房,看着摆放的不同乐器和乐谱,以及从小得过的奖杯。
小提琴有十多只,其中一本小提琴乐谱让她在意。
里面全是母亲作的曲,依照乐谱的新旧程度,她练习过很多次。
看来她也是母亲音乐的崇拜者。
以前母亲新做的曲,第一个学的永远是她,演奏给父亲听,父亲便用钢琴弹出来,父亲无疑也是母亲最忠实的听众。
往日的欢乐重现脑海,一次次加深她复仇的决心。
无论对手是谁,她都要把他找出来!
翌日下午。
她准备出门,安文心再三叮嘱她,如果不能一起生活就离婚,父母永远支持她。
她示意他们别担心,对她而言,离婚不可能,蔺屿辞对她还有用。
“小姐。”家里的佣人突然叫住她,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是昨天蔺屿辞披在她身上的那一件。
“这件西装是先生的吗?需要拿去洗洗还是…”
“帮我扔了吧。”她直接打断。
“直接扔了吗?”佣人觉得惋惜,看着衣服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