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景回过神,垂眸看向怀中的女子,垂落在身侧的双手微微动了动。
最终还是没有像往常一样紧紧回抱住她。
“好了,你先回我们的房间吧,我还要去同母亲解释今日发生的事。”云承景语气冷淡,将江姝语从怀中推开。
江姝语没有瞧出什么不对劲。
见云承景让她回去,只当他已经消气了。
她连忙笑着应下,“好,那我在房里等景哥哥回来。”
说着, 便让萍儿扶着她走了。
却不知站在身后看着她的云承景,眼神逐渐暗沉下来。
他不断在心中劝说着自己。
如今他所隐忍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日后的大好前途。
等他借江家的助力,成为了当今圣上跟前受看重的重臣。
他一定会将今日所受的屈辱原封不动地还给江家。
王氏这边回到府里,就在荣兰苑怒摔东西。
将房里的摆件通通砸得稀碎。
颜嬷嬷在一旁劝都劝不住。
“夫人,您何苦如此啊,今日之事吃亏得是我们二姑娘,您和老爷置气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啊。”
王氏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根金簪。
这是去岁她过生辰时,江远怀送给她的生辰礼。
她当时看到这根金簪还欢喜了许久。
可如今再瞧着,只让她怒意更甚,心中再无半点欢喜。
“叮!”
一道清脆刺耳的声音响起。
金簪被重重摔落在地,上面的装饰花样碎在了地上。
颜嬷嬷见状,顿时吓了一跳。
连忙跑过来拾起地上摔断的金簪,劝说道:“夫人,这可是去岁老爷花重金替您打造的生辰礼,您怎能将它摔断呢。”
“您和老爷多年的夫妻情分,又育有一儿一女,今日老爷说得话定是无心的,您当不得真啊。”
王氏撑着桌沿,神情怔然。
听到颜嬷嬷的话,她倏地冷嘲一声,“当不得真?我这些年用心教儿育女,操持府邸上下,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把女儿教坏的母亲?”
“那些话只怕早就憋在他心里多年,正好借着今日之事全都说出来而已。”
明知她们母女是被江落昭那个小贱人摆了一道。
而他非但不赶紧想办法解救女儿。
还反过头对她动手,指责她们母女丢了他的脸。
在他心里,究竟是脸面重要,还是自己的女儿更重要?
颜嬷嬷将金簪好生收了起来,随即扶着王氏来到榻上坐下,“老爷今日做得的确不对,只是事出突然,谁都没想到在云家客房里的女子竟是二姑娘,就连夫人您不也是直到大姑娘出现,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老爷当时的做法虽事出有因,不过老爷实在不应该对夫人动手,您是他的妻子,怎能毫不顾忌您的脸面,在别家府上对您动手呢。”颜嬷嬷拿着热巾边替王氏敷脸边数落江远怀。
此时王氏搁在榻桌上的手攥成了拳。
她右脸上挨得那一巴掌,现在都还火辣辣得痛。
江远怀从未像今日这般对她动过手。
就连当年发现她写给大房那人的书信,他都只同她激烈争吵了几句。
她和女儿的计划本来万无一失。
只要江落昭喝下那杯放了媚药的茶水,然后去客房歇息。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将在她们母女的计划当中。
可唯一让人感到意外的是,最后落入圈套的竟是她的女儿。
这其中的缘由绝对与江落昭那个贱人脱不了干系。
是她害了她们母女。
王氏越想脸色愈发阴沉,她对着旁边的颜嬷嬷问道:“江落昭可回来了?”
颜嬷嬷闻言回道:“没有,老奴带夫人离开云家时,并未在前厅瞧见大姑娘,不知人去哪里了。”
“老奴当时急着带夫人回府,便没派人去寻。夫人,今日二姑娘的事,恐怕是大姑娘做的。”
王氏沉声道:“除了她还能有谁?这些年倒是我眼拙了,竟养出了一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敢伤害我的女儿,她这条命也是到头了。”
颜嬷嬷听到这话,面露惊讶地看向王氏,“夫人的意思是”
王氏眼神阴狠,冷冷道:“想个不会让大房那父子俩生疑的法子,趁人还没回京,神不知鬼不觉除了那个小贱人,只有这样才能替姝语报了今日之仇。”
此刻还躺在长平侯府的江落昭,足足睡了一个时辰才醒来。
她原来虽是装作睡着,实则也是刚喝下解药,身体还有些无力。
同萧氏母女说了几句话后,人便有些撑不住了。
结果装睡装着就真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