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嬷嬷快要踏出房门的时候,身后的王氏又出声交代了一句。
“派两个眼生,谨慎些的去,务必不要让外头的人瞧见了。”
颜嬷嬷应声点头,连忙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王氏见状,脸上的表情才稍稍放松。
今日刚出了这档子事。
若让外头的人瞧见他们江家现在派人去请云承景。
难免不会惹人胡乱猜想。
故而要偷偷将人请进府。
再商议她女儿和他的婚事。
江落昭当然知道王氏听到她提的这个方法。
心中定是不愿的。
但眼下这个情况。
若不将计就计,对外宣布江姝语同云承景早有婚约在身。
到头来,吃亏得还是她女儿江姝语。
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名声可以说比命还重要。
还待字闺中,便有了同外男私会,肌肤之亲的前车之鉴。
试问京中哪户高门大户的人家还敢把人娶回去?
别说高门大户了。
就连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也是瞧不上的。
如此一来。
江姝语将来再也没有嫁给王氏想让她嫁的权贵人家。
故而就算王氏心中再不甘心。
再瞧不上云承景的寒门家世。
她如今也只能含恨将女儿嫁给他。
而且还得尽快将这场婚事办完。
这样才可及时止住外头那些议论之言。
既然王氏听从了自己的建议,派人去请云承景了。
那她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看他们待会上演一场深情款款地大戏了。
她嫌恶心的慌。
“二叔母,昭儿今日参加诗宴,也有些累着了,便先回去歇息,不打扰二叔母处理事情了。”江落昭起身,对着王氏福了福身,随即转身往外走去。
殊不知,在她转身之后。
身后的王氏,正用一双怨恨至极地眼神,直直地盯着她。
王氏此刻的内心愤恨不已。
都怪这个贱人,硬要和云承景退了婚事。
如若不然,她女儿怎会一直缠着那个云承景不放。
就因着江落昭退了婚,才让她女儿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
才会在今日糊涂到做出这样自毁名节的事。
所以说来说去,都是江落昭害了她女儿。
一切都是因为她。
如今她却还能做到置身事外,一副不干她事的模样。
早知今日,她当初就应该在她年纪小的时候,寻个机会将人弄死。
所幸那父子俩又不在府上。
就算知道江落昭死了,等他们从边关赶回来。
一切蛛丝马迹都早已被她清理干净。
将死因查个底朝天,也查不出什么。
到头来,顶多就是怪他们二房没有把人照顾好,在口头上责骂几句罢了。
也不能拿她们如何。
可如今人都大了,她再怎么后悔,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王氏深吸口气,闭了闭眼。
在心里劝慰自己。
没事,那死丫头日日都在服用那汤药。
用不了多久,就再也碍不着她的眼了。
这边云承景刚回到家中不久。
正愁着明日该如何和言明堂里的老夫子解释今日发生的事。
如今已是焦头烂额。
但他知道眼下比他焦头烂额的人是江家那边。
毕竟江姝语是女子,出了这样的事。
又被那么多人亲眼瞧见。
不管如何,她的名声定是保不住的。
除非。
想到这,云承景突然眼眸微闪。
除非江家对外说,他同江姝语已有婚约在身。
不然还能如何保全江姝语的名声?
像江家这样高门大户的人家。
最是注重在外的声誉和名声。
府里的姑娘同外男做出这样的事。
自然要找出一个最合理的办法来挽救姑娘的名声。
云承景思来想去,觉得他想到的这个办法是最好的。
就在这时,在他身边服侍的书童匆匆跑进来通报。
“公子,江家来人了,说是请公子去府里一叙。”
听到书童的话,云承景顿时双眸一亮。
立即快步走出了家门,随江家派来的人前往江家。
当云承景来到江家前厅,听到王氏与他说。
要为他和江姝语定下婚事。
并且婚期就定在下月的时候。
原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