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语见王氏神色复杂,半晌不语。
她担心王氏是不准她随江落昭去叶家参加诗宴。
心里顿时着急起来。
“母亲,叶家可是宫里最受皇上宠爱的叶贵妃娘娘的母家,更是三皇子贤王的外祖家,真正的皇亲国戚。女儿听江落昭说这次诗宴是叶家二姑娘亲自举办的,若女儿此去能和她结交上。”
“日后父亲和大哥在朝中有什么事,女儿岂不是能找叶家帮忙?”
江姝语连忙将参加此次宴会的好处和她母亲分析着。
王氏闻言,不由沉思起来。
虽说那位贵人同他们亲口保证过,待除掉大房那父子俩。
便能扶他们二房上位。
但叶家毕竟是皇亲国戚,能和这样的人家多攀些关系。
对他们日后来说总归是有利无弊。
且这种皇亲国戚举办的诗宴,难得碰上一次,怎能容许江落昭一个人前去出尽风头。
她女儿样样不比江落昭差。
再者叶家举办的诗宴,指不定三皇子这个贤王也会在场。
据她所知,当今贤王可还没有成婚。
若她女儿能在此次与他认识一番。
像她女儿这般姣好的容貌身段。
说不准未来的贤王妃便是她的姝语了。
这般想着,王氏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
开始浮想联翩。
江姝语见状,只当自己说服了她母亲。
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既如此,那姝语你可得好好准备,绝不能让江落昭那个贱人抢了你的风头。”王氏收回心神,随即对着女儿嘱咐道。
江姝语闻言,笑着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过江落昭一个病了这么久的病秧子,想来她也不会花心思在装扮自己身上。”
而且即便她装扮了又如何?
不还是比不上她么?
不然景哥哥也不会在她和江落昭之间,最先喜欢上她了。
若不是因母亲阻挠,她和景哥哥二人早就终成眷属了。
哪里还轮得上江落昭和她的景哥哥定下婚约。
不管怎样,王氏还是仔细交代了女儿一番。
瞧着比江姝语还重视这次诗宴。
甚至在回荣兰苑的路上,王氏满心都在想着她女儿日后当上贤王妃,她也跟着成为皇亲国戚后,京中贵夫人们个个来巴结她的场景。
颜嬷嬷在一旁瞧着,只以为是自家夫人和二姑娘重归于好。
这才一路都满含笑意。
日子过得格外快。
一晃便来到了五日后,要去叶家参加诗宴的日子。
今日一早,江落昭早早用过早膳后。
便吩咐浅月她们为她梳妆打扮。
原本两个丫头是想将自家姑娘装扮得隆重华丽些的。
她们觉着江落昭许久未曾露面。
这次去叶家参加诗宴,定然是要狠狠震惊众人一番的。
可身为她们的主子,江落昭怎会不知她们二人的小心思。
故而在浅月替她上妆时,她便提前说道:“今日便替我画一个淡妆吧,待会首饰什么的,也都尽量帮我挑一些简单的戴。”
浅月闻言,立即不解道:“姑娘,您是去参加诗宴的,又不是出去踏青,为何要将自己装扮得这般朴素。”
江落昭看着镜子里撅着小嘴的浅月,不由淡笑一声。
“今日虽说是诗宴,可你仔细想想,叶家为何还邀请了京中有才学的学子前去?”
浅月听了自家姑娘的话,认真思索起来。
随即想到什么,连忙道:“莫非叶家这次名义上是举办诗宴,实则是为了替叶二姑娘择看未来夫婿?”
“可叶家二姑娘的亲姐姐可是宫里的贵妃娘娘,叶家本身又是高门大户的人家,若说要择看未来夫婿,不应该在京中那些高门权贵里头选么?”墨柳原在替江落昭挑选待会诗宴上要穿的衣裳。
听到自家姑娘和浅月的谈话,便也在一旁插嘴好奇道。
“的确如此,可正因为叶家在京中的权势足够庞大了,故而叶二姑娘未来的夫婿家世才不能太过显赫。”江落昭说着,神色一凝,“如若不然,便会令当今圣上不满了。”
毕竟皇上给叶家的恩宠已经不少了。
而叶国公也不是一个不识趣的人。
正是因为如此。
在上一世,叶国公替叶二姑娘择选的未来夫婿。
只是京中一个家世一般的人家。
“姑娘,时辰不早了,咱们该换衣裳了。”浅月见自家姑娘一直盯着面前的镜子出神,不由出声提醒道。
听到这话,江落昭才回神看向了镜中早已上好妆的自己。
“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