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奴婢这就去请大夫过来帮您瞧瞧。”浅月见自家姑娘这般,心里着急的不行,以为是江落昭的身子又不舒服了。
“无碍,我只是想把喝进去的汤药吐出来罢了。”江落昭缓过神,抬手阻止道。
浅月不解,这汤药是府里大夫特地给她家姑娘配制,调养身子的,每日都需按时服下一剂。
这汤药姑娘都喝了半年了,为何今日却要将这汤药全都吐出来?
没等浅月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江落昭便开口说道:“我怀疑这汤药里面有毒,日后这药不能再喝了。”
浅月闻言,面色一惊,满脸不可置信。
她家姑娘每日喝的汤药可都是二夫人每日熬好,吩咐下人送来的。
若是这汤药里有毒,岂不是说明这毒是二夫人下的?
可二夫人待她家姑娘和二姑娘向来一视同仁。
府里的吃穿用度都是让她家姑娘先挑选。
自家姑娘也和二夫人的感情深厚,情同母女。
二夫人没有理由要给她家姑娘下毒呀。
浅月心里虽不相信,但姑娘才是她的主子。
二夫人和她家姑娘,她自然会选择相信姑娘说的话。
江落昭在前世已经从江姝语口中得知了她在闺中喝的这汤药被王氏下了慢性毒药。
如今重来一世,这汤药她自然不能再继续喝下去了。
“浅月,你去叫墨柳进来。”
浅月立即应下,出去叫人。
“姑娘,您可好些了?”墨柳方才一直守在外头,如今一进来便关心起自家姑娘的身体。
江落昭靠在床前,看着这一世还好端端陪在她身边的两个丫头,一时感慨万千。
浅月和墨柳是她母亲在她幼时就放在身边照顾她的。
两人跟着她时,才五岁点大,她们主仆三人经常在府里闹翻了天。
她母亲管不住她们,便由着她们疯去了。
可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后面发生的那些事?
“好些了,我现在有件事需要交给你去办。”江落昭收回思绪,对着面前的墨柳道。
“姑娘请说。”
“二房每日送来的汤药,我都喝了半年了,这身子的状况却和半年前无异,最近还时常感到身子困乏无力,我估摸着这汤药怕是被什么人动了手脚。你明日想办法趁二叔母身边的下人帮我熬药时,混进二房的小厨房里替我看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墨柳闻言,顿时容色惊变,“这姑娘的意思是二夫人要害您?”
江落昭没有否认。
她如今还不知晓,王氏下在她汤药里的慢性毒药,究竟是在药材里,还是在熬药时单独叫人放进去的。
只有派墨柳去暗中守着,才能发现事情的真相。
再者府里上下都知晓她从小就和王氏亲如母女,就连她身边的侍女也不例外。
若是没有有力的证据,只怕没人会相信一向待她极好的王氏会在暗中下毒谋害她。
“暂且只是怀疑,究竟是不是有人要害我,还不得而知。”江落昭盯着桌上的那只药碗,淡淡道:“倘若什么都没发现,你就偷偷拿些熬制汤药的药渣回来便可。”
“是,姑娘放心,奴婢一定将此事办好。”墨柳一脸郑重地应下。
江落昭交代完,又对着一旁的浅月道:“浅月,你将我如今的病症,写在一张纸上,明日你去找一趟负责府中采买的李婆子,就说你身子不舒服,让她出府采买的时候,顺道去一趟药铺,帮你配些药回来喝。”
在她还未弄清楚王氏在府里有没有派人监视她和她身边人之前,她做任何事都需谨慎。
李婆子是她母亲当年买进府中的下人,性子憨厚淳朴,这些年对她的态度也很是尊敬,此事交给她去办是最能放心的。
浅月也立刻意会了自家姑娘话里的意思。
看来日后这二夫人送来的汤药是喝不得了。
到了晚上,江远怀夫妇来到了昭雪苑。
“昭儿,二叔一回来就听你二叔母说你今早在房中晕倒了,如今可好些了?”
江落昭看着对她满怀关切,快步向她走来的江远怀,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她前世怎么就没发现这二房的人一个比一个会演戏。
只怪前世的她被所谓的亲情迷昏了眼,才没能发现二房这些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既然他们一个个都这么喜欢演,那这一世她就慢慢陪他们演,一直演到送他们下地狱。
“谢二叔关心,昭儿好些了。”
听到这话,江远怀假模假样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王氏上前握着江落昭的手,一副慈母的语气道:“这一整天下来,我都担心着你的身子,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