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该死的同理心,看不得她这么被欺负吧。”
迟也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末了看到江逾白今晚只写了几行的笔记本,只道是自己打扰了他,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我先去睡觉了,你也别忙太晚。”
迟也边说边将自己坐着的椅子物归原位,然后在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床时,她又往回折了一步,“……那个,再打扰一下,最后一句,你的床是哪个?”
她手撑在桌上,身子微微弯着,宽大的睡衣垂下,然而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胸前乍泄的春光,仍含笑和江逾白搭着话。
轻咳两声后,江逾白移开自己的视线,伸手指向靠里的那张床,“那个。”
得到答案后,迟也直起了身子往床边走去。
床自然是没有家里的软,但刚钻进去,闻到被子上沾染的淡淡清香,是江逾白身上的味道,迟也就觉得莫名安心不少。
她没有立即睡觉,而是扯着被子露出头来,一声不吭的看着江逾白灯下的背影,以及时不时会显露出来的皎美侧颜。
暖黄灯光下,肤色白的更显眼,骨节分明的手有时会轻轻搭在后颈上揉一揉,手指纤长,惹的人想不注意都难。
迟也缓缓舒出一口气,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这么好看的一个人,竟然也有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看来上天也并没有太青睐他,也给他关了一扇窗的。
……其实,迟也拉过被子遮住了眼。
若不是知道江逾白心里有个白月光,她其实是有想过和他好好生活的。
不只是搭伙过日子……
……
夜色静寂,江逾白关上笔记本,又合上笔帽,他伸了个懒腰,回头看见迟也已经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小姑娘睡颜甜美,长睫微微垂下,看上去一派乖巧的样子,江逾白抿了抿嘴角,拉上了台灯,小心翼翼的拉开椅子站起了身。
然而似乎是迟也睡的浅,饶是江逾白动作再轻,她还是悠悠的睁开了眼,一双鹿眼透着几分迷茫的神色,抬手揉了揉,声音也是软软的带着哑。
“你要睡觉了吗?”她说着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语气寻常,“你上来吧,我都给你捂热了。”
江逾白听着愣了愣,往贺兰峻床边走的脚步也跟着一顿,他踟蹰片刻,还是在迟也床前蹲下,伸手戳了戳小姑娘的脸,“你要让我上来和你一起睡?还真是一点戒备心都没有啊,迟斤斤。”
最后的三个字已然放的很轻了,如同散在空气里的风,睡的迷迷糊糊的迟也没有听见,她只朦朦胧胧的听到前一句,翻了个身,嘟囔起来。
“不是一直都睡在一起的吗?”说话的声音带了点委屈的感觉,她不知道的是,身后的男人看着她纤瘦背影的眼越发深邃起来。
兀自压下内心层层翻涌的悸动,江逾白无奈的笑了笑,脱下外面套着的棉服盖在了被上,自己则是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诚如迟也所说,被子已经被她捂热,甚至于寸寸缕缕间都带有她的味道,这让江逾白一时昏了头,连胆子也慢慢变大了些。
他探出手去,宽大微凉的手落在迟也腰间,因着她穿着自己的睡衣,江逾白只感觉触感熟悉。
然而似乎是因为江逾白的手凉,迟也扭了扭腰,发热的小手去扒拉江逾白放在自己腰间的小手,嗓音里透着嗔,“不要,冷死了。”
暗夜里,江逾白笑着弯了弯嘴角,他往迟也身上靠了靠,语气带着点哄人的意味,“那阿也替我捂热,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呢?
迟也迷糊的伸手覆盖在江逾白的手上,然而她的手比之江逾白的要小上许多,捂了上面便捂不住下面,叫她有些急了。
江逾白也没太招惹她,他掌心微微用力,将人带到了自己的怀里,小小的一团,抱起来着实舒服。
下颌搁在迟也发顶的位置,微微蹭了蹭,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笑意,“阿也,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