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乔琳和戴蒙一起走了很远,她最终还是向他承认她确实对他也有感情——
“我不会撒谎,我刚刚才结束一段很糟糕的关系,”乔琳轻轻叹了口气,“不是说他是个坏人,而是我明明知道它终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可我还是陷了进去。戴蒙,我们两的情况也是如此,不是吗?我不可能搬到英国,你也不可能搬到美国,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前景可以期待……”
“乔,”戴蒙沉稳地看着她,“我不同意你说的话,爱就是爱,我宁愿我们回首时说‘嘿,那是一段不错的旅程’,也不想等我们老了的时候追悔,不断假设如果那时候我们有勇气尝试一下,事情最终会怎么样。”
乔琳忍不住微笑起来,“你有颗探险家的心。”
他回以微笑,“难道你不是吗?”
“当我们谈论到爱情时,也许我的探险欲没你想的那样多。”
“可你仍然会忍不住吻我,我可以从你的每个吻里嗅出你没说的那些感觉,”戴蒙抬手轻抚乔琳的脸,“乔,请不要把我关在门外。”
他突然说起了意大利语:“Al cuore non si comanda. Ti amo più di quanto Botticelli amasse la sua Venere.”
乔琳的嘴唇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他说的是“爱是无法控制的,我爱你胜过波提切利爱他的维纳斯。”
她轻声说:“我不知道你还说意大利语。”
“会一些,说得不算很好,可我知道你说意大利语。”他读到过乔琳聊起她的文化背景的杂志,知道她很看重她从她母亲这里得来的意大利传统。
乔琳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忍不住笑着用意大利语回答:“Nella guerra d’amor vince chi fugge.”
她说的是一句意大利谚语——在爱情的战争里,逃跑者总会获胜。
戴蒙笑了起来,“是啊,你赢了。”
“你知道的,”乔琳轻声说,“在爱情的战争里,逃跑者之所以获胜,是因为有人追逐他们。他们说当一个女人想要一个男人的时候,她首先要做的就是逃跑,也许我就是这样得到你的。”
“也许,”戴蒙笑起来,“可在爱情中逃跑的人或许会赢得战役,可他们会输掉战争。”
“你会让我输吗?”
“不,乔,我会永远让你赢。我爱你,这是个事实。”
“好吧,”乔琳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猜,爱只能用爱来偿还了。”
“你是在说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戴蒙眼睛亮了起来。
“让我们放慢脚步,”乔琳挑了下眉,“既然我们总是过着类似的生活,你知道的,那些巡演什么的,我猜我们可以真的像恋人一样,至少是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乔,这意味着你会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变成正式的吗?”
“是的,戴蒙,让我们试试这么做吧。我甚至在伦敦还有栋房子呢,我们之间的事可能不会真的那么糟,对吧?”
戴蒙笑起来,“我保证,它会很棒的。”
乔琳显然被他的笑容诱惑了,他的兴奋感染了她,让她情不自禁地靠近他,“男朋友,现在这是个非常适合接吻的时刻,不是吗?”
他笑着轻抚她的嘴唇,低声回答说:“女朋友,让你提示我,这就是我的错误。”
他们温柔地吻在一起,把其他担忧都丢在了身后。
乔琳的乐队在尼永待了一晚后,第二天启程奔赴下一站巴黎。乔琳要求巡演经理给戴蒙安排了机票,好让他能暂时跟上他们的行程,两个人的关系因此在乐队的随团人员那里彻底公开了。
事实上,因为乐队的随团人员同他们上次巡演时变化不大,这些人也曾经跟模糊乐队一起巡演过,他们知道当时乔琳跟戴蒙就很亲近,这点关系上的变化没有引起任何惊讶。
只有乔琳的助理艾米丽严肃思考了一个问题:“乔,你有没有意识到戴蒙是你第一个向团员们公开的男友?”
乔琳的反应先是惊讶,随后是恍然,不过她没反对这个结论,她知道这会造成什么后果,媒体会很快从朋友的朋友那里听到消息,但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抵达巴黎后,紫色天鹅绒先是参加了法国电视台Canal+电视节目Nulle Part Ailleurs的录制,随后又在巴塔克兰剧院举行了一个1500人左右的小型表演。在此期间,戴蒙一直陪在乔琳身边,直到他不得不离开。
告别戴蒙后,乔琳跟着乐队继续留在巴黎,参加了法国电视二台的节目Taratata的录制,现场演出了《周二晚上》和《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两首歌。
结束法国的行程后他们立刻转道意大利,在那儿录制了音乐访谈节目《Roxy Bar》。
期间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