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他了。”
宫月明显不是个心胸开阔的女人,冷笑着讽刺道:“你现在连自己的朋友都保护不了,天灭之难却还要靠你来解决,真是可笑。”
此话一出,令白云生再也绷不住冷静的伪装,声嘶力竭道:“他们现在在哪!?”
一瞬间,杀气如霜,把月光吹得清寒无比。
他业力虽被宫月的狱封印,但杀气却无孔不入地包围了覆水护法。
暮成雪几人已是他的逆鳞,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
他们。
“自己的事要自己解决。”
宫月对白云生如此凌厉强悍的杀气惊讶不浅,然仙音一了,袅袅身影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夜空中。
“喂!你别走!”
狱跟随着主人一起离开了,白云生恢复了身体的控制,却已是追赶不及。
黑夜残寂。
古老的月照着这片伤痕累累的土地,照着土地上伤痕累累的人。
白云生站在满目疮痍的庭院中,四顾别说人,狗都不见一只。
暮成雪三人,就这么突然没了消息。
半炷香后,沙斥从客栈外飞了回来,不过看身法已受了不轻的伤,也算宫月手下留情,若真要灭他,岂费屈指之力。
“公子!”
沙斥不想打扰也打扰了,白云生也正好找个借口从焦急无奈的沉思中醒过来。
“伤可有大碍?”
“有劳公子忧心,无碍。”
白云生尽量减少声音中的低落,道:“那你与我搜一搜客栈,看看有什么线索。”
“是!”
沙斥立刻西跃去,白云生深吸一口气,沿着东边查探起来。
但结果终究是绝望的。
整个客栈除了花草树木,无一生还。
举目望去,午夜已过半。
白云生的心却像头顶的夜空一样,慢慢陷入了最黑暗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