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战时武侯,或者王侯,才会真的统领六路大军。而且并非一成不变,每年都有调动。
林安睁开眼睛,隐约能看到天空挂着的乌蒙蒙黑光。
谭筱此时也早早起床,见屋内掌灯,便伺候林安更衣洗漱。
林安要提前去京城三天,去钦天监统一汇报工作。
路上格外热闹。道路上游走着各地来的马车,发出清脆有节奏的声音。
不多时便走过一个,这些人大多正职,从七品,到五品官员不一而足。
林安带上谭筱,乘坐道录司的马车也随着车队赶往上京城。昌平县是上京城的直属郡县,虽然也上京城的地盘,不过星夜赶路,到上京城中央,至少也要走三个小时。
路边是巍峨的石景山,此山沐浴在乌光中,但是随着日出的晨光,隐约能看到山脚下浮起的灿金。
京师的百姓们也不想错过这个盛事,二层的高楼上,不时有小娘子撑开窗户向外眺望。
不知走了多久,已经来到上京城的御道,上京城的御道白色大理石铺成,十分豪华,手笔很大。
林安二人初来上京城,十分欣喜,在驿站停好马车后,就准备就近逛逛。
就在林安和谭筱游玩的时候,林安不知道那天被掌嘴的恶妇人,碰巧就在这上京城中相遇。
轿子下手太狠,牙齿给恶妇打的近半脱落。她怀恨在心,势必要复仇,让林安和那小狐狸精血债血偿。
能住在上京城的往前数八辈都是高官,此妇人乃是吴越氏,他有个哥哥,在京师禁军当差官拜副都尉,论品级不在林安之下。
只见曹鸠济有些无奈的说:“吴越儿这事情就这么算了吧,他毕竟是官,我们斗不过他的。”
恶妇吴越氏恨恨说道:“舅舅,这事你别管,我表哥今日便当差回来了。我一定要让她为我做主。”
上京城,副都尉府。
曹平难得休假一趟,正在准备去后院看望新纳的小妾,突然耳边听到一阵哭声,曹平就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身形忽然被人拉住。
“哥哥,你一定要替我出头啊。我被人欺负了,”恶妇人跪倒在地双手抱着曹平的双腿,泪流满面嘤嘤哭泣。
“谁?谁敢欺负你?”曹平站起身喝道。
吴越氏哭得梨雨带花,听得曹平询声,抬起头来,恨声道:“道录司主官,是他叫林安,他贪赃枉法,欺压百姓,表哥你一
定要替我报仇呀。”
吴越氏和曹鸠济把林安募捐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又把那天的争斗黑白颠倒了一番。
曹平一掌拍在树干之上,眼中凶光闪烁,他和吴越氏的是表兄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们,他凶狠霸道,向来不能吃亏。林安命人抽在吴越氏脸上,却是痛在他心里。
“这个家伙,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吴越氏出手,我非要打断他的腿让他长长记性不可!”
文武之臣的党政一直是有的,若是出事,上头自然有人撑腰。武将鲁莽,若是打断某位不起眼的官员一条大腿,那也是合情合理。
除非上头有人,不然一般也是不了了之。
曹平捏紧了拳头,他要让林安知道有些人是不可以招惹的,校尉一声令下,顿时就聚集了五十位身手不凡禁军士兵。。
“吴越氏带路,本校尉帮你找回场子!”
曹鸠济摸摸鼻子,他本开就心疼募捐的两千两银子,现在有人教训一下此人也好。
林安正和谭筱正在闲逛,突然之间听到娇叱,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禁军簇拥着的吴越氏。
谭筱也随后发现,吓得脸色大变。
“滚开!”
一声蛮横的呵斥,颇为拥挤的行人被强行分出一条通道。数百名漠无表情的禁军士兵手握着刀将人围了起来,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曹平威胁道:“把这群贱人都给我抓起来,押到诏狱候审。”
曹平都尉手持刀剑,神情不怒而威。
“就你是道录司主官林安?”看到林安的目光,曹平猛然的厉喝道。声音带着无穷的威严和气势。
“嗯?”林安眉头微颦冷冷道:“你是谁?”
曹平声色俱厉,开口怒喝道:“大胆,我乃禁军都尉曹平,狗官你贪赃枉法,欺压百姓,铁证如山,证据确凿,还不伏法?”
“林安,你好大胆子。见了都尉大人还不磕头跪拜,就这么面见上峰的嘛?”吴越氏有些小人得志,趾高气昂的在旁边叫道。
“本官禁军都尉,从六品,林品级比你大一级。犯官林安,还不跪下?”
禁军也大染缸,常年的勾心斗角,阴谋暗斗,曹平早已打磨出一套自己的手段。
这勾心斗角,也如同行军打仗一般,讲究一个套路!
先声夺人,打压对方势气,等他屈服后,然后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