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场上就剩下一男一女。女子颇为敏感,只要稍微碰她一下就会就尖叫反抗的那种。林安可不想在大街当众出丑,皱着眉头说道:“别喊了,跟我回府上吧。”
说罢也不管她,自己一个人走在前面。
女子不敢跑,她入了奴籍,若是跑了,林安随时都可以通过卖身契把她找回来。
除非她死了。否则逃跑的奴隶会入贱籍。奴籍还有人权,贱籍可就一点也没有了,到时候送去青楼,或者打死骂死,官府都是不管的。
道录司后院。林安的卧房。
他指着眼前的木桶说道:“这是洗浴桶,那是热水桶,等下你去院子的老井里打点冷水,将自己清洗一下。”
眼见女孩有些不知所措,他又连忙多说几句:“这破衣服就不要了,一会儿拿火焚烧了,我家没有女子衣服,你先凑合穿我的,衣服就在床头。”
女孩以为林安让他洗澡,是为了让她洗干净侍寝,连带看向林安的眼神都有些恨意。
不过还是抗拒不了清水的诱惑,她心里想着,洗干净了再说。若是此人敢动手动脚,就和他同归于尽。
一念飘过,她又紧紧的握了握藏在手里的珠钗。
林安吩咐好了,就来到后厨命人做了一点小菜。还有窝窝头。
这个年代白面难得,寻常人
家吃点窝窝头就不错了。林安看着女子不知饿了多少天了,还特意亲自煮了一碗鸡蛋糕。这东西制作简单,但是好吃管饱。
四处查看,那一看就不像好人的新主人,竟然没有在房间周围偷看,倒是令人很是意外。
谭筱在房间摸索半天,确定安全后,这才关好门闩,褪下衣服,跳入木桶清洗起来。
水光映衬她的皮肤又白又嫩,双腿细腻修长。煞是好看。
却是有很长时间没有清洗身体了,谭筱洗的很很仔细。从上到下全都细腻搓洗,偶尔甩开头发,犹如出水芙蓉一般美丽诱人。
半柱香后,她换上林安的衣裳,坐在梳妆台上。
林安的衣服都是特制的,他穿不习惯儒袍,更不喜欢粗布,所以他的衣服布料极好,样式也是量身定制的。
谭筱穿上后,很舒服,很喜欢。
梳妆台上,她脖子的肌肤白皙娇嫩,吹弹可破,可是脸颊上却有一大块疤痕,上面布满毒斑,伤口处隐约化脓,流着脓水。
这疤痕是她亲手划上去的,她本是济南府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
因为冀鲁豫三地发大洪水,百姓流离失所缺衣少粮。而官府却蛮横粗暴,不仅不管不顾,甚至被抓去做奴隶。
于是各地纷纷有奴隶反了,有很多吃不上饭的民众加入其中
。各地叛军不断融合。
而谭筱所在的济南府被叛军攻破,许多人因此背井离乡。
谭筱则是在流亡的过程中和父母走散。被有心人盯上。坑蒙拐骗下,签了卖身契。
为了不让自己的清白遭到玷污,她狠心划了自己的脸蛋,在当时条件下,外伤不及时处理便会化脓发炎,而逐渐就形成了现在这狰狞恐怖的疤痕。
又因为丑她卖不出好价钱,平时连一口饭都吃不上。
另一边饭都好了,女孩却迟迟没有出来,林安有些烦躁的抱怨说道:“天哪,这是捡了一个大小姐吧,洗那么久。”
话音刚落,那扇关闭的门就打开了。谭筱施礼道:“见过大老爷。”
林安上下打量,十分满意,这女子除了脸蛋狰狞恐怖了些,身段是极好的。
他咳嗽一声,半商量半吩咐的说道:“小丫头,你不必拘礼,本公子没那么老,你别叫我老爷了,叫公子,少爷都行。”
说完他又补充道:“险些忘了正事,对对,你去偏厅吃饭。一会我们再聊。”
说完他把谭筱推走,自己独自一人,将那破破烂烂的脏衣服一把火烧了。
林安不是嫌弃衣服破,而是嫌弃这衣服脏,不知道积攒了多少细菌。会生病的。
这些古人不一定知道的科学知识,他可是心里
一清二楚。
此时轿子回来了,还带了几个从文县来的侍卫。一看他们笑容满面,林安就知道他们肯定得手了。
林安问道:“五两银子都抢回来了?”
轿子一愣说道:“公子就抢五两呀,带这么多人。”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兄弟们一出手,就抢了四十两银子。”
“什么四十两,你怎么不去抢,呸,你怎么不去当土匪。”林安有些不满,毕竟是衙役怎么能抢百姓的东西?
上缴,都给我,我等失主来的时候再还给他。
然后林安抱着银子小心翼翼的来到书房藏好,很大一会他抱着两张官文,和三十贯铜钱说道:“去把这两张官文贴到城门口去。然后这三十贯铜钱是给兄弟们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