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有了几分欣然笑意,略带孩子气的开口。
“那父皇,你立儿臣为太子。”
蓝承衍的欣然是丝毫不做掩饰表现在脸上的,眼神晶亮有着无尽的喜悦,这种明显存着稚气的心思在天子看来。
还是太年幼。
“你还小,何况上头还有三个兄长,此时不是合适时候。”
尤其五皇子府在此次赈灾中立功在先,如今老五已经是人心所向。
天子即便是身在最高位,也不能力排众议直接越过三个皇子府直接立幼。
即便兴许只有一些反对之声,或许老五也并不会明着争抢,可承衍是天降佛子,继位也该是名正言顺,不该受人诟病。
这才是承衍该有的平坦之路,而不是当着个储君名头,也顶着世人低看的目光,伴随永远扎在暗处和缝隙里无尽的指指点点。
可蓝承衍并不能理解他父亲为他所筹谋的一切,不论是如今的思虑周全,还是当初在他襁褓之时就将他送进寺庙。
他都不清楚自己是谁,无父,无母,独自用个虚无缥缈的传说撑了那么多年。
这跟抛弃有什么区别呢。
他欣然的眼神逐渐再次变的深邃,情绪变化的明显又突然,他说。
“父皇。”
“如果分长幼,那储君是不是应该给二哥,父皇是要给二哥吗?”
天子盯着六皇子过于执着的眼神,好似今日突然蓝承衍就对储君之位过于重视。
先前却并没有显出几分兴趣,这情绪来的突然让天子再次思量。
“并不是长幼之分,而是你初回城,而你几个兄长已经立府几年,还需沉淀些时日你才能站稳脚跟。”
初回城,站稳脚跟。
蓝承衍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死循环。
我为何初回城,又为何在如今在皇城中没有一席之地,与朝臣互不相识,也不了解几个长兄的性子手段。
乍然想插上一脚,那脚尖却迟迟都无法迈的进去。
是谁将我留在寺庙十几年只不过见了寥寥两面,十五岁才进了这皇城大门。
做了个被诟病被议论的无用六皇子。
“那父皇,你降罪五哥,这些折子就能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