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毒本身并不难解,只是已经存于体内两年之久,早已经渗进肺腑。”
“也只能日积月累来驱散。”
“暂开些对症汤药,慢慢祛除吧。”
这本就是事实,任何毒性长久蛰伏在体内,都不能避免渗进脏腑,何况已经有两年之久。
只要白先生没说无解,便已经是当下最好的结论了。
蓝慕瑾将白先生送出门,谦恭的再次道谢 “辛苦先生。”
而后便专门有下人提着灯笼送老先生返回住处,蓝慕瑾眼看着老者身影慢慢消失在夜幕中,才转头看了一眼又咬了块苹果的萧争。
一时沉默无言,没作任何耽误走出了院子。
召过远处巡逻的侍卫,开口下了令。
“去将西边那个空院子的土翻了。”
随后便有人提着铲子直奔西边一处空院子,连夜快速将院里的杂草给挖了干干净净。
蓝慕瑾返回内殿时,萧争已经坐在了床上。
连里衣都给脱了,赤着上身,身上的伤痕纵横交错泛着瘀紫,许多伤口还未开始愈合。
看起来仍然触目惊心。
但萧争却没有了像当初那般大喊大叫的反应,就那么神色淡淡的坐在床边等待着,朝着蓝慕瑾笑了笑。
“等你帮我抹药呢。”
脚步停顿了一瞬他便走过去,取过药盒与萧争坐在了面对面。
在药盒中轻轻捻起一些,用指腹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在周围轻轻涂抹。
这些伤痕比当初抽在后背和脚腕处的一鞭子要重许多。
因为是反反复复叠加着,但萧争没有任何闪躲,也好似并不疼一般。
当初一碗驱寒药都抱怨苦的人,在听闻自己以后日日都要喝汤药,也并没有表露抵触不愿。
没有说话,蓝慕瑾清楚的明白,萧争只是在他面前又恢复成了鲜活的模样。
在跳脱的性子掩盖之下,阿争还是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