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黄昏,一片星点闪着微光布满天空,同样映着这夜间的晚霞,恰好如一副图画。忽然一缕黑烟冒起,在这夜间增添了一份朦胧,随着火花燃烧点亮了整个时间。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旁边蓝衣男子弯着腰,满脸祈求的问道。
“静观其变。”谦玉不紧不慢的翻着手中的书籍,对于眼前急不可耐的人给了一个淡然的笑容。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一场王与王之间的较量早已命中注定。
时间似剑,章许此的死对于谦玉来说是那心智的一场磨练。
而此刻的谦玉,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之前是一块发着耀眼光芒的美玉的话,现在是一块随处一放,便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宝玉。
但曾经的高洁,却变成了几分看破红尘的飘渺感。
以前的谦玉给人不近女色的君子,那么现在的谦玉就是那凡尘之外的高僧。
人总会长大,随之的付出也是惨痛的,但更多的是,我们随之苍桑的心。
那时候谦玉迅速解决眼前的几个大汉,然后赶过去,可是终究晚了。
“章许此…”谦玉看着那个靠在树干上似乎只是疲惫了静静睡着了的人。
也许谦玉没有发现,他的手带着微微的颤抖。
迅速的跑到那人身边,触碰到的是那寒人心的液体,随之还有那暗红血液布满的洞,似乎在嘲笑众生。
还有事未做,还有话未说,还有情未懂……你便以离开。
“听说新上任的女帝对你有几分意思。”作为谦玉的损友,很是幸灾乐祸摇着扇子的说着。
谦玉并不加理会,就像当初他发现原来冷墨诺和葵蒋涵会被赐婚的缘由,他也并没有去因此打算利用什么或者多说什么。
不如直接说谦玉并没有那么八卦。
可是显然谦玉的损友并非如此,虽说他本人自认是江湖风流人物,但也是仗义之人,为江湖不少弱者冤者寻得答案。
但按谦玉的话来说,对方完全就是多管闲事,吃饱撑住没事干。
但即使对方很会惹麻烦,谦玉还是愿意结交对方的,只因为被称为花公子的这个人仗义。
但谦玉却无法否认,对方实在太会找事了。
就连后面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各种版本柳下惠的谦玉,都是因为被眼前的人连累。
有时谦玉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连脱光了的女子在被下药的自己面前,他都可以忍住,为什么当初却会忍不住亲上章许此呢?
“你可知,现在外面可传你成道了也。”不可否认,眼前的人一如既往的欠打。
谦玉淡淡的,并不放在心上。
因为谦玉的行为,对百姓的帮助,很多人都说此人必是仙人转世。
对于这一些,谦玉认为听听就罢了。
“然,也有暗隐说你其实不举的。”说完,还很开心的摇着扇子,看着被侮辱男性尊严的谦玉。
谦玉依旧淡然,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江湖传闻绝代无双的花公子乃
断袖,不然怎么连第一美人的求欢都拒。”
很明显,这话让眼前的人炸毛了,这位花公子满脸痛不欲生的说道:“天下第一美人,那人也叫美人。”连你房间里画的那姑娘一分都比不上。
即使很纠结,但花公子却也没有说出后面那句话来,因为他知道,那画是眼前的人亲手绘画的并且宝贝不以,想来那女子也是。
看到谦玉因为那女人而有消沉,即使对方不说,多年的知己好友,花公子怎么会看不出。
想到自己拉着对方逛青楼,最后对方跑的没踪影,还点了一群姑娘给自己,花公子也是无奈,最无奈的是对方越来越想和尚。
要不是偶尔看见街边的食物流露出怀恋和宠溺,他都认为谦玉此人以非凡人。
桌子上放着的那一颗纸皮简单包裹的糖,在宽阔的桌子之上显得孤单至极。
谦玉拿过那一颗孤零零的糖,白玉的手将其打开来,也许是温度的问题,那一颗糖已经融化了一些,粘连在纸上。
而谦玉并没有因此嫌弃,是的,每次吃的最精致最细腻的人,并没有嫌弃这一颗已经毫无美感,并且口味不如往前的糖。
放到口中,带着一点微甜,还有一点清冷凉意,薄荷糖,这是他吃过最好的一颗糖。
谦玉看着那一张沾满糖溶液的包装纸,不由再次想到那一个人。
章许此……
谦玉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秃废,因为没有一个人会允许。
谦玉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他将那一个人铭记在心中,而并没有去表现出来。
即使如此,他的心境终究是变了,不似从前那般。
他对章许此的感情就像那一颗被章许此当初遗落下的糖一般。
舍不得,反复的看着,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