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当地警察赶到周泽洋家中以后,一脚踹开周泽洋所在的房间门,就看到周泽洋痛苦地躺在地上抽搐蹬腿,不知道正在经历什么。
不过他们警局系统的人都看过卫玉珏的直播,知道这种情况肯定不是简单的犯病,而是灵魂在受折磨。
周泽洋的大儿子正在单位上班,忽然觉得周围同事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还对着他小声议论着,眼中鄙夷的神情丝毫也不遮掩,甚至有女生看着他直接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这场面把他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心中强烈的不安,让他觉得前路一片灰暗。
“怎么了?”
他忍不住站起身,想要询问几个平时和他关系还不错的人,却见那几人看到他过去立刻往后退了几步散开,仿佛他身上有什么病毒一般。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领导叫了过去,直接将他辞退了。
从领导零星的话语间听出,似乎是他爸犯了什么事。
等他浑浑噩噩回到家里,在门口碰到了同样像是从单位被赶回来的弟弟。
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都连忙开门,一进去就看到坐在客厅抹眼泪的母亲,周围还有好几个警察和刑侦人员正在采证。
后来二人才知道了父亲做的事情,愤怒、惊讶、不可置信的情绪揉杂在一起看不分明。
唯一清楚的就是,他们一家要完了。
通过卫玉珏的提示,警方找到了逃跑藏起来的女孩,对方的神情有些恍惚,看到警察阿姨后才放下心将一切说了出来。
从女孩体内提取到的精液样本和女孩的口供也成为了决定性的证据,神神叨叨的周泽洋,灵魂还在赎罪,身体倒是很诚实地把一切都供认不讳。
犯罪细节和过程都十分清晰明了,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
后来,周泽洋被判死刑立即执行,一家子被询问了几天,确认和案情无关后才被放出来,全家人不仅丢了工作,还要砸锅卖铁赔偿被害人的家庭。
一家人离开了原本生活的城市,到一处穷乡僻壤的乡村中勉强生活,浑浑噩噩、碌碌无为、争吵抱怨不休地生活着。
最后兄弟二人在一次激烈争吵中,哥哥执刀砍死了弟弟,愣怔后又自刎结束了生命。
从卫玉珏这边得知了这一家人后续的结果,大家也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主要他们对周泽洋的家里人也没有太多的看法。
只是觉得如果这样的恶魔过得太好,那肯定是令人十分不适的。
第二个中签的人是一位中年女性,有着一头柔顺的长发,眼神温和而充满智慧,常穿着简洁大方的职业装,给人一种亲切而儒雅的印象。
“大师您好,我叫林晓,是一名中学语文老师,之前就十分想感谢您先前救火的行为,我作为教师向您表达深深的敬意。”
林晓对着镜头微微低头表示谢意,脸上挂着清浅的笑。
“不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您说说看您遇到的问题吧。”卫玉珏也回以笑意,说道。
“是这样的,从几个月前开始,我发现家里许多东西经常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移动位置,比如我收在抽屉里的首饰盒,第二天早晨会在桌面上看到,盖子也被打开。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和我老公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语,但又听不清楚具体内容。
“有时还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但我四处查看时,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有时候家中还会出现莫名其妙的温度变化,某些区域会突然变得异常寒冷,仿佛有一股寒气在周围徘徊。
“有两次我独自一人在家的时候,看到了墙角或镜子里出现模糊的影子,但是我转头去看时又会消失不见。
“有些我常用的小物件也会突然消失,几天后又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这些事情都让我觉得身边或许有些我看不见的什么……”林晓说道。
【妈耶,都几个月了】
【这还用想,肯定是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啊】
【这胆子也太大了,是我的话直接搬家跑了】
【这位老师和老公都心好大啊】
“不是的,我和我老公都没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没有生病,事业生活也很顺利,这些事情也没有给我们带来困扰,再加上我们之前也确实不知道该去哪里求助,就一直没有处理。
“而且我觉得它对我们并没有恶意,比如有一回我梦见自己收到一束花,第二天床头就真的收到了一簇小野花。
“我觉得沮丧的时候,家里的灯光会突然亮起来。有一次生病的时候,我老公去上班了,床头还出现了一堆我用上用不上的药品。”
林晓说起这些,唇角含笑,仿佛在说的不是大家口中的“脏东西”,而是一个调皮又温暖的室友。
【这样的确实觉得如果是我的话也不会怕诶】
【是个好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