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1 / 2)

东海岸

海风轻轻拂过沙滩,海水一反一复地拍打着沙砾。

偌大的海岸,四处是断木废网,再望去,便是一艘破败不堪的巨大木船,船身受损,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可细一看,残破的断木却有着精美的雕花纹路……

原本这么大的船只,应该是沉入海底的,可却被一道非天然而成的海浪卷到岸边。

刚刚历经一场大战的海面,漂浮着许多残骸。

又是一道余浪,冲上岸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衣,却划得破烂,身上几处伤口被血迹浸染,发髻凌乱,浑身沙砾,看不清面容。少年躺在沙滩上,任凭海水怎样冲击,也一动不动,像是死了般。毕竟这海滩上,可不缺死人,断胳膊断手的也有。

几只秃鹫开始在那人旁边打转。

突然,那人睁开了眼。有些困难地一只手撑着沙子爬起来。

刚刚爬起来,便感到伤口撕裂的疼痛,他运转气息,却发现内力接近没有了。只略微动几下,便一口鲜血咳出 。

接着便是自肺腑而发,遍袭全身,如万虫噬骨的疼痛。

当真是狠啊!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傍晚的苏州城

城门口

一紫衣女子驾马飞奔,看上去像是连赶了三天三夜的模样,风尘仆仆,神色慌张。

一入城,便直奔南街,温府的方向。

三天前的早上,温华央在客栈里等了一早,也没见姐姐回来,实在等不及了,便下楼问客栈老板。

老板却说不知道,早上只知道与她同行的女子出了门,去哪里没说。

温华央只好在门口茶水亭坐了一早上。

眼见太阳越升越高,正午将至。

后来是温华央揪起他的衣领,用剑抵着脖子才哀求着说:

“温大小姐说她回苏州了,让我不要告诉你的!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她昨夜就出发了……恐怕……是因为苏州起了乱子的事情吧。”

后来便是一日一夜策马飞奔,不敢停歇的赶路。

可是哪怕温华央再怎么追赶,也没有赶上温容,一路也没见到姐姐的影子。

她只能想是温容已经到了苏州,回了温府。

终于进了城,

往日热闹的苏州城此时却静得可怖,城门处没有多少行人,但也不至于不见人影,只是所有人都缓缓地走着,漫无目的。温府在城内最繁华的一条街,这条街中有不少的铺子,但今日却都闭门不出,只有几家半开着门。

温华央一刻也不敢耽搁地直奔温府——

映入眼里的却是禁闭的大门。

温华央跳下马走向府门,步子却如拖着巨石般沉重。

她拍了拍门,却是一片寂静。扣门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

依旧无人应答。

温华央只感到心口被狠狠一击。她只好抽出领风,一剑破开了门锁。

看到的是什么呢?

是一地的暗红色,红的发黑。

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散落一地的杂物,刻着剑痕的柱子,

是一把断成两截的冷谭……

冷谭是温世年的佩剑,温华央记事起便知道这是父亲的剑。九岁后温世年开始教温华央剑术,温家剑法也是温世年用这柄冷谭一招一招教给温华央的,那时她才真正看到父亲提剑的模样。

温世年自从与方如兰成亲后便很少用剑了。温华央年幼时常常爬上桌子去抓摆在高处的冷谭剑,只是那时的温华央还提不动它,只能摸一摸剑鞘上的纹路,想着长大后一定要抽出来看看剑身是何等的锋利。

方如兰与温世年不同,她不喜女儿习剑,总觉得踏入江湖不是什么好事。温华央小时候对于母亲的软剑化雪只能遥遥看一眼,十二岁前甚至没细看过。只记得那剑是雪一般的白色,也如雪一般冷,沁人心脾……

温华央定在那两段冷谭剑前,却无法站稳,无力的感觉从脚底蔓延,直到她重重地跪倒在院中,膝盖却没什么知觉,但一整颗心都疼得快要裂开。

……

温华央将温府上上下下搜了一番,近百人却没有一个活口。

正堂前,温世年坐在石阶上,身子向左边歪着,身上一道长长的血痕,血迹早已干透。温华央小心翼翼地扶起温世年,可他却不知回应……

温华央在东院的园子里找到了母亲方如兰,她趴在草地上,背后有一个紫红色的掌印……

没有活口。

温华央拖着身子跨出温府的大门,手里的领风剑几乎没办法拿稳,她摇摇晃晃走在街上。来往的行人见了她这幅模样,都沉默不语,叹着气。

她这才发现,整个苏州城内和温家一同遭殃的府邸有不下十家。城内一片死寂,余下的人都默默收拾着,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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