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将林峰盛的气势消磨掉的时候,林峰
盛却哈哈大笑起来:“小子,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不要紧,你慢慢享受人生中最后的时光吧,老夫有的是时间等。”
这大概就叫弄巧成拙吧。陈默儒对以前的林峰盛很熟悉,但几十年过去,他们却没有再接触过,却不知道一个人面对境界提升的要求,什么性格都能够发生改变。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说的也只是难,而不是绝对不能。
见小把戏没有见效,陈默儒脸上不为人注意地闪过一丝失望神色。可是,片刻后,他就想开了似的说道:“让师叔见笑了,没想到师叔现在竟然有如此进步,真是可喜可贺啊。”
要说言语陷阱,星术师连商贩都比不过,林峰盛知道陈默儒是在激自己生气,可却无法用言语反击回去,只好装作不屑地闭目而立,等着决战的时刻到来。
山路虽长终有尽,陈默儒终于在日近中天的时候踏上了山顶平台。随着最后几步攀登,他的气势也逐步到达了最顶点。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虽然陈默儒的气势也算得上是璀璨,但和林峰盛还是差了一截。
“见过师叔。”陈默儒先行了个拱手礼道。
“哼,老夫可承受不了你的称呼,你已经被星天宗开革了。”林峰盛讽刺了一句,然后不耐烦地说道,“开始吧。”
辛宇听得乐了,原来陈默儒聒噪了这么半天,也不是全做了无用功,林峰盛到底是心急了。虽然看上去并未失去理智,但终究是心态不稳了。
一般星术师们的斗法,大多都是用星宝攻击。陈默儒和林峰盛两人也不例外,两个奇形怪状的星宝在空中飞舞的情景,尽管对对决的两人来说是凶险无比的,依然让辛宇看得感到有些寡淡。
陈默儒的星宝虽然肉眼难辨,但辛宇知道是那根似乎无限长的细线。而林峰盛的星宝,则是一根平淡无奇的棍子。两者的交锋,就像蛇绕大树一样,静止在空中没有任何动静。
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都默契地没有驾驭第二个星宝飞起来,而是就站在山顶控制星宝,就这么的在螺蛳壳里做道场。这么说也不准确,因为在两人的打斗过程中既不说话,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像静止的画面,又像是进行瞪眼大赛,要多无趣就多无趣。
当然,对交战的双方来说,这个情形却是惊险万分。林峰盛胜在星力高强,虽然没有什么技巧,但却是一力降十会的路数,如果陈默儒不能阻挡棍子星宝,那么就会承受无比强烈的打击。而陈默儒走的却是小巧阴险的路数,长长的丝线一
边缠住棍子,不断地牵引星宝的攻击方向,不让它有临身的机会,另一边又控制丝线的端头,像蛇一样不断刺击林峰盛。若是林峰盛一个不注意,必定也会被坚韧的丝线伤害到要害。
如此静静地交手了大概十分钟时间,两人都未能占到便宜。林峰盛率先祭起了第二件星宝,这件星宝就像是断裂的剑刃,四周都是锋利的边缘,看上去就是能克制丝线的武器。
见林峰盛变招,陈默儒也没有坐等,而是也祭出了一个板砖一样的星宝,刚好挡住剑刃。
之后的时间,就变成了赛宝会。你祭一个星宝,我也祭出一个,针锋相对的依旧没有谁能取得压倒性的优势。
“小子,没想到你真的可以在老夫手中走上这么多招,不过,也就是这样了,结束吧。”林峰盛的耐性先被这无聊的战斗消磨光,这是准备发大招的节奏了,“天降陨石。”
辛宇不知道林峰盛为何要出言提醒,他总觉得那种出招的时候还要大喊大叫的人十分白痴,就算想要先声夺人,也用不着让敌人有心理准备吧?
不过,下一刻,他就将自己的绯腹和鄙视吞了回去,因为天上突兀地出现了一大片“流星雨”,正急速地朝山顶覆盖过去。
因为有众多星术师旁观,林峰盛的呐喊根本就是提醒他们躲开,而不是好心到让陈默儒有所准备。
辛宇随着观战的人潮向远处退却了好几公里,回头一看那宏大的星术攻击,心中不由的想到了前世的一句话:天发杀机,斗转星移。
密集的流星雨仿佛无穷无尽,一阵阵地以兴周山为中点朝下砸去,可偏偏又像雨水一般,在将山峦和大地砸出一个个坑洞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陈默儒也不是等死的,他立刻驾驭着一个星宝在漫天石雨之间腾挪闪避,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还不时地用丝线星宝或干扰或攻击林峰盛。
见自己的这个大范围杀伤招数不管用,林峰盛立刻改变路数。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星术,整个山峰和附近方圆一公里的平原,都向天上射出无数的石笋石剑,配合着从上往下的陨石雨,就像契合完美的鳄鱼上下齿,让陈默儒的活动空间一下子变得狭小无比,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游刃有余。
“这是……”辛宇眼睛都瞪圆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星术师的攻击力,尽管星空强者比破空强者强大,这是世所共知的事实,可也不至于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