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中拿着药箱来到李婆子家后,就慌忙给李大郎医治。
身上的皮外伤倒是没什么大碍,将养一段时日就能好,只是这脚上的伤属实有些麻烦。
那领头的下手实在是太狠了,那一刀直接伤及了经脉,他费了不少功夫才将血止住,但以他的医术,实在无法将已断的经脉接上。
他看着李大郎早已被疼晕的面庞,深深叹了口气,大郎这脚恐怕废了
张郎中将东西收拾好,背着药箱走出门外。
赵氏焦急的等在门外,一旁的铁蛋满脸想哭又不敢哭的表情。
见郎中将门打开,赵氏急忙上前询问李大郎的病情。
“张叔,大郎他如何了?”
张郎中面带愁绪,有些歉意的开口:“血是止住了,只是这脚怕是我医术不高,你还好是另寻高明吧。”
赵氏听完这话,恍然间像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
“张叔你是说这怎么可能呢!?您的医术全村人都知道,怎么会治不了呢!”
反应过来的赵氏恳求的看向张郎中,在她心里李大郎平时再沉默寡言,却还是她家的顶梁柱啊,李大郎以后脚废了,对她来说不亚于天塌了!
赵氏越想越无法接受,直接朝张郎中跪了下来,
“张叔,我求您了,大郎平时没少帮您家做过活儿,您就看着这些的份上,救救他!他还年轻,这以后不能走了,我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啊!”
张郎中心里也不好受,他若是有那个本事怎会不救大郎。可这伤口实在是太深了,他真是救不了。
“大郎媳妇,不是我不救他,实在是这伤太严重了,你还是带他去县里瞧瞧吧。”
说罢,将跪倒在地上的赵氏拉起来,
“我先回去找些助于恢复的草药,你进去守着大郎,若是夜里发起热,就让铁蛋来喊我。”
赵氏听到这话也知道张郎中真的医治不了,双目失神的点点头。看到站在自己身旁的儿子,恍然间回神,强压下心里的悲痛,擦去眼泪,进屋里照顾昏迷的李大郎。
张郎中正要走,忽然瞧见一旁垂头站着的李铁蛋,心里也明白这孩子的害怕,摸摸他的头,
“铁蛋别怕,你爹一定会好的。”
李铁蛋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闻言也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张郎中走后,院子里空无一人,只剩李铁蛋站在那。
从晒谷场回来后,李二郎一家就躲在房里不出来。老李头看到大儿子被砍了一刀,整个人被吓晕过去,现在也不知醒没醒。
李婆子倒是来瞧了一眼,可没多大会儿,就说身子不舒服,拉着女儿回房里躺着了。
李铁蛋想起方才他娘跪在地上哭喊的模样,屋里他爹如今也不知生死。
他盯着李婆子紧闭的门窗,方才那么大的动静,他奶不可能没听到,现在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就是他爹维护的家人,他用命也要护着的家人,可如今又有谁管他的死活!
李铁蛋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主屋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西屋的李二郎正与媳妇小声嘟囔着。
“你说大哥这脚要是治不好,这家里的活不都轮到你身上了,咱们以后不得养他家一辈子,凭什么啊!”
朱兰花想起张郎中的话,一脸不高兴的冲李二郎开口。
听到这话的李二郎闻言脸色一变:“那可不行,凭什么要我做活儿养他一家子!”
“可大哥这不是还不知什么样子吗,万一能治好呢。”
李二郎心里有些不信张郎中的话,他大哥的身子从小就好,哪能被划一刀就再也走不了路了。
“治病不要花钱啊!前些日子家里刚被偷了两袋粮食,今日又被抢了一石。再给他治病,这一家人怎么活啊!”
听到这话的李二郎也烦躁不已:“那你说能怎么办!?”
“分家!”
朱兰花原本是不愿意分家的,李婆子偏心她当家的,平时有什么活都是让老大两口子干,她也乐的清闲。
可如今李大郎伤成这样,治病不知得花费多少,她可不想花公中的银子给他治病。再说了家里少了那么多粮,分家了也少三个人吃饭。
心里打定主意的朱兰花,直接开口说了分家。
李二郎听到媳妇这话,原本有些不愿意,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道理,若是能将大房分出去最好。
两口子想好后,计划着明日就找李婆子说这事。
昨日李瑜从山上摘的果子,原本周氏只想做一点尝尝的,可现在空间的事她都知晓了,李瑜自然是要全都做完。
周氏一边烧着火,一边看着孙女的动作。见她好像十分熟练,有些奇怪的问她,
李瑜将早已想好的理由告诉她:“那秘境里有个食谱,我是从里面学的,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