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洪荒。
女帝翩然而立,仰望着苍缈,望的穿虚无,却望不穿虚妄,更望不穿原本时空,纵最巅峰一样望不穿。
至此,叶辰已走多日。
但她知道,两时空的时间流速,必定不同。
或许,那里已渡过百年千年。
楚灵玉与红尘雪也在,默默等候,自不希望叶辰与红尘出事,他俩任何一个有变故,便永远都不来了。
轰!轰隆隆!
荒帝劫不绝,每隔那么几日,便会来这么一场。
今日,却是不同。
圣魔域、厄魔域、天魔域都有荒帝劫,且是同一瞬引的劫,纵观两纪元,这可是万古无一的,动静不是一般的浩大,可所有人都知,那三尊正荒帝劫的魔,至少有俩要葬在天劫中,因为只一个荒帝名额。
事实,比想象的更尴尬。
至少死俩,显然不够,三域直接被包圆了,无人进阶,皆魂飞魄散,同一瞬引的天劫,也同一瞬葬灭。
“该死。”
莫说一代圣魔,连天厄两荒帝都皱了眉,这是啥个情况,渡一个死一个,是冥冥中,缺了该有的造化?
无人给答案。
某些个秘辛,天道都不知,更遑论他们。
这一日,不止荒帝劫。
宇宙方才沉寂,便见浩渺虚无,有一轮乌黑的太阳演化出来,而后便是第二轮,第三轮……直至第七轮。
只不过,皆是虚幻的。
“又来天魔冲七煞?”太多新帝皱眉头,虽看不怎么清晰,却能隐约望见,毁灭的力量,正缓缓凝聚。
“意料之中。”
神尊拎着酒壶,话语悠悠,上回天魔冲七煞被未来人和叶辰联合毁灭,仅是暂时的,天道在,天魔冲七煞便在,显化只时间问题,早与晚的区别罢了。
“时间不多了,可别留遗憾。”
冥帝捋着胡须,一话说的颇深沉,说着,还不忘瞥了一
眼帝尊,包括玄帝与鬼帝,眼神儿也都是斜的。
寓意嘛!还是很明显的:
那个叫梦魔的,该撩就撩,要啥脸。
这特么是脸的问题?
帝尊老实巴交的,若不要脸就能把梦魔拐回家,倒好办了,问题是他不抗揍啊!那娘们儿会打死他的。
“这四个逗逼。”
不少天庭至尊深吸一口气,天魔冲七煞的幻象都出来了,纪元毁灭已渐渐拉开帷幕,整个诸天都积极备战,就这四个货,还搁这讨论媳妇的事儿,整日不是特产,就是珍藏版,貌似没干过一件正经事儿。
习惯就好。
诸天的帝,就很淡定的,民风如此,不靠谱时很不靠谱,正经起来,都个顶个的疯子,干仗都很猛的。
原本时空。
空白的诸天宇宙,叶辰盘膝而坐,并非悟道,是聆听永恒仙曲,那一缕缕琴音,还似隐若现的响彻着。
琴音悠扬,古老的而美妙。
相比它,叶辰更想知道弹琴者是谁,能奏出如此仙曲,绝非一般的神,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的,竟能将刑字小娃引走,若他学了此曲,那在变过的时空,多半也能把小娃引过来,能找着它,便是希望。
这一坐,便是很多年。
纵然,已成空白的诸天宇宙,已无时间概念,但叶辰有永恒,可记载岁月,约莫估计,得有一千多年。
这一千年来,他纹丝未动。
而小娃,也一千年未回,只那永恒的曲,每隔百年便会响彻一次,而且每次去听,都好似有不同的故事,有悲伤、有哀叹、有喜悦、也有沧桑,一首曲子演尽了万千心绪,每一个音符,都是跳动的永恒。
自然,这一千年他并非虚度。
每有琴曲,他都会以道刻印,继而,便在永恒中演化,饶是他,学了整整一千多年,也未得琴曲真谛。
如此,
又过百年。
永恒的曲,似是湮灭了,足百年都无回音。
第二百年,小娃回来了。
叶辰至此才开眸,外出归来的小娃,似比走前要沮丧,耸拉着小脑袋,毫无精气神儿,也再无那天真灿烂的笑,乃至路过叶辰之时,它都无丝毫的反应。
“失恋了?”
叶辰喃喃一语,无论哪个时空,都从未见过小娃这般颓废,如一个去提亲的傻小子,被亲家赶出家门。
当然,这仅是一个比喻。
小娃为何会如此,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
这一年,小娃沉睡了。
叶辰未走,就守在小娃的身侧,寸步不离,是研究它,也是在窥看它,颇想知道,这个凌驾天道之上的存在,究竟经历了什么,又究竟藏着怎样的故事。
奈何,百年未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