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众将看时,叶辰又喋血,被齊婳一掌,打灭了半个帝躯,连血继与永恒,都无法瞬间复原。
“拿命来。”
叶辰黑洞的双眸,蒙了一层血色,鲜红欲滴血,手中无兵武器,只赤手攻伐,平生所学所悟,无封顶的打向齊婳,俨然已成一个疯子,一个发了狂的疯子,拖着血淋的帝躯,丝毫不计代价的攻伐。
“如今的你,像极了当年的他。”
齊婳的笑语,魔性、悠远而古老,自带某种魔力,叶辰浑身是血,伤壑一道接一道,而她,却还是那般衣不染尘,叶辰有血继,她同样也有,与天帝打,都懒得开血继的。
至于她口中的他,只她一人知晓。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如叶辰这般疯狂,如红颜那般痴傻,为了一丝可怜的希望,战到了身毁神灭。
至今,都还有那么一声声的嘶吼,满载着悲怆,在她而耳畔响彻,如梦魇,纠缠了她两个纪元。
那,是苍生的哀嚎。
那,也是众生的葬歌。
如今,历史的一幕,出奇的相像。
她,还是那个傀儡。
对方,还是一个疯狂的蝼蚁。
“臣服,有何不好。”
齊婳一掌,打的叶辰横翻八万里。
“如你这般,做行
尸走肉?”
叶辰嘶吼,瞬身归回,一拳八荒,融了永恒、血继、本源、法则、无数神通……演尽了毁灭,轰穿了浩宇。
强如齊婳,都被打退半步。
“入了太古洪荒,苍生依旧无望。”
齊婳不怒,话语缥缈。
“也好过你这孤家寡人。”
叶辰又是一吼,一步踏碎了乾坤,八荒一拳……打的齊婳帝躯染血,这也是准荒圣魔,第一次喋血。
“如此,便让汝看看,何为绝望。”
齊婳淡道,随之,便也变了形态,如水波流淌的长发,化作了雪白;眉心之上,刻出了一道古老的纹路……
“那是……血继限界?”
众神将愕然。
“是血继无疑。”
造化神王轻喃道,却是皱了眉头,如这等形态的血继限界,还真真头回见,自始至终,都与魔不沾边儿。
相比她,叶辰倒更像一尊魔。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叶辰被锤了,自齊婳变了形态,他貌似就没站稳过,被准荒帝圣魔,从东方苍穹,一路打到了西方虚无,帝躯一次次重塑,一次次被打爆,帝骨染着圣血,崩满太古路。
惨烈,无比的惨烈。
就好似,叶辰的道、法则、神力……乃至所有所有的一切,在准荒圣魔的面前,都已成摆设,纵他再逆天,还是不够看。
吼!
蓦的,龙吟声起,响满太古乾坤。
继而,便是凤凰嘶鸣。
叶辰化身成龙,齊婳化身成凤凰,一尊圣体,一尊圣魔,一龙一凤,斗上了缥缈,一个魔性滔天,一个凤躯浴火,又自西方,战回了东方,仰望昏暗的天,龙与凤格外刺目,垂落的每一缕光辉,都是毁灭的,流溢的每一缕血气,都能碾塌浩瀚苍穹。
不难得见,叶辰落下风。
他的龙躯残破不堪,血雨如光雨,凌空倾洒,反观齊婳凤躯,不见半点伤痕。
非他不够强,是齊婳太可怕。
她,能与
真正的古天庭女帝齐肩,便是活着的神话,莫说叶辰天帝境中阶,纵他到巅峰,纵问鼎准荒境,也多半非其对手。
准荒巅峰的圣魔,与神无异了。
比起齊婳,先前遭遇的外域至尊,那就是小阴沟,这尊神,才是真的滔天海浪。
噗!
苍穹血光乍现,叶辰的庞大龙躯,又一次炸开,回归了人形,自缥缈跌落,血淋的身躯,让众帝心颤。
败了,圣体败了。
纵有永恒,纵有血继,还是败的一塌糊涂,若是一般的准荒圣魔,尚有赢的希望,偏偏,那是一个与能天庭女帝齐肩的至尊。
轰!
大地的动颤,被叶辰砸出了深坑。
再起身,已是踉踉跄跄。
“妹妹的眼光,果是不错。”
齊婳话语悠悠,立在缥缈最峰巅,依旧俯瞰众生,俯瞰着叶辰,魔性的笑语,无限响彻天地。
对叶辰,对荒古圣体一脉的至尊,她还是颇感诧异的,要知道,两人差了一个境界还多,那尊小圣体,竟能撑到现在,着实超乎预料,难怪,他能俘获红颜的芳心;也难怪,他能得天庭女帝的祝福和气运。
他,有那个资格。
叶辰踉跄一下,终是站稳了身形,仰了眸,隔天遥看齊婳,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他战不过齊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