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笑,好似做的是美梦。
第六日,他才下房檐,离开了鬼城,一路向南,如孤魂野鬼,寻不到根,走走停停,无目的,亦不知存在的意义。
身后,人王默默跟随,眸中有泪光,亦有愧疚,是他,害了叶凡。
偏偏,他死到了冥界。
偏偏,那个可怜的孩子死了。
“老头儿,诸天到底咋了嘛!”
那个帅的掉渣的白衣人,也一路跟着,与人王并肩,一路走一路问,至今都未整明白,人王为嘛也死到人界来了。
“诸天,经历了一场浩劫。”
人王淡道,终是未再隐瞒。
此话一出,白衣人蓦的定了身,脸色惨白无比,瞬身到了界冥山下。
“帝,我要回诸天。”
“他当年,都险些葬在六道轮回中,你以为,你有几分胜算。”
冥帝自叶辰那收了眸,俯瞰着界冥山下,看着那个帅的掉渣的白衣人。
“我要回家,我要守着她。”
白衣人目中有泪,眸光坚定。
那一瞬,冥帝心神也恍惚,那等坚定的眼神,与当年的叶辰,倒有几分相似。
昏暗的天地,叶辰再驻足。
远方,乃一座山府:洛川山府。
很多年,一场情的劫,楚灵便是在这成的亲,叶辰也在场,痛到撕心裂肺。
又一次,他踏上了石阶,一步一步,闭着眸的眼角,还有泪水在淌流,此番做的梦,该是一个无比凄惨的梦。
还是那年那个小角落,他又坐下了,如若石刻的雕像,一动也不动。
足九日,他在那足坐了九日。
不远处,人王也守了他九日。
当年之事,伏羲也在冥界听说了,那是一段佳话,也是一段传说。
若非听闻,人王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叶辰在冥界,还有一段撕心裂肺的情劫,那段岁月,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第十日,叶辰才起身,出了洛川山府,一路漫无边际,又成孤魂野鬼。
此番,人王未曾跟上,只因梦游中的叶辰,太诡异了,快到逆乱法则。
叶辰再现身,已是界冥山。
同样的事,他又在冥界,上演了一回。
界冥山巅,冥帝安稳稳坐着,而他,则绕着冥帝,转起了圈儿。
“转,吾看着你转。”
冥帝倒淡定,真就揣手看着。
梦游的叶辰,倒也实在,绕着这尊帝,愣是转了八百多圈,一瞬不带停。
第九百圈时,他推了冥帝一下。
怎么说呢?没推动。
没推动好说,干脆不推了,直接上脚了,一脚给冥帝……踹翻了出去。
不可否认,那一脚,霸气侧漏的说。
那一幕,看的道祖深吸了一口气,颇想嚎一嗓子:特么的,干的漂亮。
去看冥帝,老脸瞬间黑了个透顶。
多少年了,自他成帝,除了被天庭女帝踹过一脚,还从未有第二个敢踹他,你个贱人,反了你了,还敢踹本帝。
“莫扰他悟道。”
道祖捋了捋胡须,语重心长,不知为啥,他帝躯在颤,该是憋笑憋的。
“还用你说。”
冥帝黑着脸道,早知有这桥段,就该找个没人的地儿待着,也不至于挨叶辰的踹,更不至于被道祖那货看笑话。
今日,帝的威名,荡然无存。
也得亏叶辰在梦游中,不然,冥帝一脚,能他踹回娘胎里。
要不咋说是大楚第十皇,就是尿性,踹了帝一脚,至尊都不敢吭声的。
“我说,咱家大帝是不是被踹了。”
“好像是呢?”
“回来一趟,那厮胆量见长啊!”
“老实说,俺也想踹冥帝。”
界冥山外,大鬼小鬼一堆堆,冥将鬼王一片片,那个唏嘘啧舌啊!
大帝被踹,历史的性一幕,他们是看得真真的,属风流人物,谁比得过荒古圣体,当年帝君在时,都没这般尿性。
叶辰,才是真的吊啊!
“有此后辈,吾心甚慰。”
帝荒若在此,必有这句话,他当年想做却没做的事,叶辰帮他完成了。
说起叶辰,是真真敬业,踹翻冥帝之后,又捋了袖子,又搁那刨坑,好似又在做不正经的梦,在梦中挖宝贝呢?
好好一座界冥山,愣被他挖穿了。
再见他出来时,手中还拎着一截树根,沾满了泥土,浑身乌七八黑。
不过,再黑也没冥帝的脸黑,若非怕扰叶辰悟道,他早一掌呼上去了。
他的一掌,是没呼上去,可叶大少的巴掌,却怼了过来,给冥帝打的一脸懵逼。
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