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多。
十年岁月,星空并不平静。
备受瞩目的,还是天谴之子和大地之子,一次次斗战,皆平手。
除了他俩,还有一活宝,那便是叶灵。
叶辰家这个丫头,在搞事的路上,越走越远了,逢有修士聚集地,都有她之传言,整的世人都习惯了,谁让她是圣体的娃。
人才嘛!可不止他仨。
近些年,一个名为唐三少的黑胖子,也名声大噪,能自由掌控血继限界,打的洪荒新一代抬不起头,见着他,都是绕着走。
为此,诸多隐世大派,经常把他请家里聊天。
这所谓的聊天儿,可不是真的聊天儿,三句话离不开血继限
界,都想从唐三少那学点法门,奈何,唐三少这不死不灭的神级挂,乃是天生的,让世人很遗憾,自也不会为难了唐三少。
话分两头,这边的叶辰与人王,又进古星。
此番,乃一颗凡人古星,不及朱雀星千分之一,在星空中都不显眼,其内并无修士,百分百的凡人,天地间不见丝毫灵气。
不知为何,进了这古星,人王沉默了很多,可以得见,其老眸中,有沧桑和伤痛,越发显老态了,与平日的他,判若两人。
叶辰皱眉,还是第一次见人王如此。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个小村落,村落依山傍水,多有稻田,在皎洁月光下,祥和而宁静,这份淳朴,修士界很难寻到。
在山的角落下,人王驻足。
那里,又一座矮小的坟墓,荒草萋萋,连墓碑,都变的斑斑驳驳,不知葬了多少年,只知很古老很久远,被岁月灰尘笼暮。
“月华,我来看你了。”人王开口,声音沙哑。
此一刻,他摘了斗篷,露出的却是满头白发,如一迟暮的老人,老眸含着浑浊的泪,朦胧中,能得见一女子,对他回眸而笑。
“她乃我应劫时,所遇女子。”
“她并无绝世容颜,平凡普通,却温柔善良,有一颗菩萨心肠。”
“是我亲自葬的她,为她立的碑。”
人王一边拔着坟边荒草,一边不紧不慢的说着,似是对自己说,又似讲给叶辰听,声色沙哑,老眸沧桑,讲着那久远的故事。
叶辰伫立,静默不语。
人王的话,为他演绎着一段古老的情缘,他是修士,她乃凡人,冥冥中,似有一条红线,将她二人牵绊,奈何啊!造化弄人,注定仙凡殊途,看红颜一日日老去,那种心境,太凄凉。
千百年后,他活着,她
却已葬在岁月中。
直至此刻,他才真正看清人王。
这才是真正的人王,也有儿女情长,往日的猥琐,皆在掩饰他的柔弱,也只在夜深人静时,显露他真实的一面,让人哀叹。
一缕清风拂来,叶辰缓缓转身。
这个寂静的夜,该留给人王,路途太远,岁月太长,总要给他时间,与昔年的妻,好好说说话,这段红尘因果,也许了结。
他走了,人王还在。
远望去,他背影萧瑟,佝偻着腰,在拂墓碑灰尘,在拔坟边荒草。
夜下,总能听到他的话语。
而这世间,唯一的听客,便是坟中的月华。
叶辰出了村落,一路浪荡,来了最近的一座古城,凡人的古城,夜里依旧繁华,大红灯笼高挂,娇艳如花,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不乏江湖卖艺,吞油吐火,舞枪弄棒,惹来一片叫好。
叶辰静静走着,静看人间百态。
仙凡殊途,凡人寿命不过百年,修士却千年不衰,或许一次闭关,于人间,便是一个朝代更迭,路虽殊途,尽头却是相同,凡人也好,修士也罢,都难逃一死,终究,不过一抔黄土。
行走中,叶辰闭了眸,曾经死过,深知生与死,到底有多遥远。
一生一死,这期间,便是红尘。
一死一生,这循环,便是轮回。
人之生死,像极了黄泉路的彼岸花,花是生,叶是死,花开无叶,有叶无花,花叶生生世世不相见,生死岁岁年年无交融。
或许,也曾有那么一瞬,花会见叶,生会见死。
而那一瞬,便是永恒。
这一刻,叶辰驻足,好似在一念间,捕到了那一瞬。
他之心境,顿的升华,对万物大道,又增一份感悟,三十年都未悸动的修为,第一次涅变,强势破关,杀到了圣王境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