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他的身体。
倒下修罗,没入血海,但很快又站了起来,杀也杀不完,还是铺天盖地不减少。
叶辰如疯了一般,握着杀剑,出手无章法,只剑起剑落,丝毫不知疲倦一般。
时光流逝,一战十年,他已满身伤痕。
修罗鬼一次次扑来,被他一次次杀退,一次次将他淹没,却也被他一次次冲出,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的从血中爬起。
他血红的眸,更甚修罗,衣衫、发丝、脸庞,手掌、身体,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比起修罗,他更像修罗,就是一个血人,在血海中冲杀,如若疯子,不知疲倦。
时间,已无概念;疼痛,也早已忘却。
界冥山
,静寂一片,皆静静望着水幕。
至尊的心境,静若止水,冥绝与白芷,脸色苍白无血色,早已看的不忍直视。
那哪里还是一个人,血骨曝露,身体残破不堪,在与修罗鬼斗,死也不肯倒下。
他的念,是有多坚强,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一百年岁月,怎么可能撑得住。
冥绝与白芷,都垂了眸,若换做是他们,早已倒下了,百年哪!何等的漫长。
叶辰又一次倒在了血泊中,被血海淹没。
战了不知多少年,未曾停歇,他疲惫了,摇摇晃晃的起身,浑身淌满了鲜血。
“回家,我要回家。”他仅剩一条手臂,还握着剑,迈着踉跄步伐,疯狂劈砍。
他的眸,再无神光,或者说,他已死了。
至今还在杀,皆是那不死的执念在支撑。
岁月悠悠,百年的时光,又迎来了重点。
他足足战了百年,百年恶战,终是撑了下来,所有修罗,化作血水,巍峨的修罗道关隘,在一缕阴风中,轰然崩塌。
焦土上,他踉跄而行,身后乃是一条血路,一个个血色的脚印,都触目惊心。
他的背影,还是那般孤寂,萧瑟沧桑。
回家的路,有多长,竟把一个青春年少的人,生生磨成的如此苍老,浑身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