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叶辰和太虚古龙驻足了一座山巅。
没错了,两人整整逛了八九日,北楚各大势力除却嗜血殿和列代诸王,基本都被逛了一遍儿,而且每到一处,都不是空手回来的。
“收获远超我的预料。”叶辰嘴角浸满了笑意。
“明日便是九阳之日,安心调整状态。”太虚古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时刻准备着。”叶辰一笑,拂手取出了一张张残破的九州神图。
继而,他将几百块九州神图尽数悬浮在半空,用自己的道则之力让其再次融合。
南楚的九州神图他收回了大半,至于另一大半基本都在嗜血殿,而他与太虚古龙,自然不敢去嗜血殿敲诈勒索,那里可不比修炼世家。
“还不准备收回六道仙轮眼吗。”太虚古龙悠悠一声。
“到收回之时,自然会收回。”叶辰一笑,一边修补着九州神图,一边很随意的回应了一句。
“还是那句话,小心他的飞雷神诀。”
“我有分寸。”
“老实说,我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太虚古龙取出了酒葫芦,话语充满了深意。
“你是怕明日他们会设下埋伏?”叶辰看向了太虚古龙。
“在强大的禁制,也留不下你。”太虚古龙灌了一口酒水,静静的仰看着缥缈虚天:“我所说的不祥预感,不是指明日的大战,而是我总感觉有一双冰冷的双眸在盯着这片辽阔土地。”
“你也有这种预感?”
叶辰皱了皱眉头。
“到了我们这个级别,预感十有八九就是灵验的。”太虚古龙缓缓说道:“我的记忆不完整,但有些支离琐碎的画面却是时有显现,我感到恐惧。”
“恐惧?”叶辰愣了一下,能让曾经至尊的一丝残魂感觉到恐惧,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从那黑袍人的身上,我捕捉到一种异常熟悉的气息。”太虚古龙灌了一口酒水,再次开口:“是一种让我极其厌恶又极其恐惧的气息。”
“连你都如此,他们的来历,必定不简单。”
“明日之后,便去十万大山,从十万大山出来,便挥兵北上一统大楚,不能再拖了,我希望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大楚第十皇,那样,你便真正有资格去天玄门把大楚所有的秘密搞清楚,这种未知的不详,让我很不安。”
“第十皇。”叶辰干笑了一声:“我距离那缥缈的境界还差两步,而诸如你和刀皇前辈他们,只差一步而已,要封位皇者,也是你们来。”
“这不是买东西,没有先来后到。”太虚古龙笑了笑:“诸如神王神玄烽,与楚皇是一个时代,昔年便是准帝圆满,却还不是被炎皇和月皇他们这般后辈赶超,这需要的是冥冥中的机缘,至于我,是至尊的一缕残魂,终生都会手至尊的帝道烙印压制,在这大楚,我无法问鼎天境,去了诸天万域,我也无缘封位大帝。”
“可我现在连准
天圆满的瓶颈都未触摸到。”叶辰无奈的摇了摇头:“更别说是天境了。”
“事在人为,修道不足十年,你便有如今的成就,已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被曾经的至尊赏识,我很荣幸。”叶辰笑了笑。
“我就喜欢你这臭不要脸的尿性。”太虚古龙瞥了一眼叶辰便侧身躺在了岩石之上,转瞬睡着了。
叶辰干咳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继续修补着九州神图,以便明日不时之需。
恒岳宗,玉女峰。
楚萱儿静静躺在玉床上,睡得很是恬静安详。
然,一阵微风拂来,让她神情瞬时变得痛苦不堪,脸色苍白无血色。
她身上起了变化,有七彩神光环绕,似隐似现,就连她的长发,也是丝丝缕缕沾染七色神霞,仔细聆听,还有剑之铮鸣声。
杀了叶星辰!杀了叶星辰!
冥冥之中,似有这样一道声音,缥缈无比,在其脑海无限制的回荡,就如魔咒一般,挥之不去。
下一瞬,她猛地坐起,抱住了头,痛苦的嘶吟着。
杀了叶星辰!杀了叶星辰!
依旧是那道缥缈的声音,没有丝毫情感,依如魔咒,烙印在她灵魂里一般。
“我记起了,我全都记起了。”楚萱在嘶吟,眼角有泪光划过:“是你让我们错过了三年又三年,是你让他遭受了本不该遭受的磨难,你到底还要杀多少人,你为何定要与他过不去。”
“是他先与我过不去。”
那声音依旧缥缈,而且带着冰冷的寒意。
夜里的北楚,并未因为叶辰和太虚古龙结束敲诈勒索而变得平静。
若有天穹俯瞰,会看到各方都有如潮的人影去往北楚东方边界:东陵古渊。
叶辰将与杀手神朝圣子在东陵古渊对战,此事似若长了翅膀一般,飘遍了整个大楚,而那些各方来人,基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