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
宋书华十分费劲的张开口说道，现在的他，实在是没办法再继续做其他的动作了……
苏牧神色复杂，这个人若是没有来的话，说不定到现在还是风光无限的螭龙佣兵团的团长，可是……他终究还是来了，或许是出自对馨儿的爱，又或者，是为了帮助已经身亡故去的馨儿，完成最后的遗愿，在这一点上……苏牧自愧不如，哪怕当时馨儿是为自己而付出的生命……
可是，宋书华还是错了，他错估了左素的肚量和疯狂程度，他知道左素与馨儿母亲的矛盾，可是他不知道……左素竟会直接对自己动手，甚至是将自己关了起来，然后摧残自己，他错了，错的离谱……
“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牧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安慰道，说实话，现在苏牧自己……都十分需要别人的开导和安慰，因为他发现自己，实在是有些低估了人性的冷漠和黑暗，温情的确有，但是和这些比起来，却显得多么苍白……
“苏牧，对不起……我没能旅行承诺，好好埋葬……埋葬馨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馨儿……苏牧，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这个世界太恐怖了
，我怕，真的害怕……杀了我……让我解脱……求求你……”
看着祈求着自己的宋书华，苏牧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悲哀，这段时间里，宋书华应该看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面吧？或许在这之前，他也看到过，认为那就是极限了，可是和左素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而这一切，也终究超越了宋书华所能承受的极限，死……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可是他死后，这一切的一切，都将由苏牧来承受，包括……硬闯李家的后果，哪怕自己明知道错了的是左素，可是他没办法解释，因为即便解释了，也不会有人相信，这和真不真理无关，哪怕左素的行为已经触及到了人性的最底层，可是……在这样一个修者的世界里，实力第一，那些所谓的人性早已泯灭了，现在的世界，善良、真诚、团结，不过是表象，而真正隐藏起来的阴暗，却早已腐朽了所有人的内心，这是一个真正璀璨的时代，同样……这也是一个真正糜烂的时代。
在上一世，苏牧不曾一次的想象过自己拥有超能力的样子，可是抛开一切道德伦理以后，苏牧巧妙的发现，自己拥有超乎寻常能力以后，最最热衷于做的
，全都是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恶毒之事，可是在这个世界……人们是真的拥有了超能力，那些比他们厉害的人让他们畏惧，可是……那些普通人，却让他们生出了一种任意欺辱的存在……在普通人身上，他们可以找到前所未有的快乐，甚至在长时间的发展里，普通人和修者，早已成为了两种不同的物种，虽然外表没有区别，但是骨子里，却已经将他们分开，所以……那些人即便是做出再泯灭人性的事情，也感觉不到自己的错，试想……谁会责怪屠夫去宰杀几头猪？
可是和猪不同，至少普通人与修者之间还保持着外形的相似，所以……那些深居在黑暗中的人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因为在这个世界里，还存在着一些拥有炽热之心的人，还存在着拥有良知的修者，他们一方面畏惧着那些拥有良知的修者，一方面，又大肆戏谑着普通人，在两者之间寻求着具有极大差距的快感，这就是现在的世界……
苏牧将手轻轻的搭在了宋书华的额头上，将一道灵气瞬间穿透宋书华的脑袋，只是一瞬，这期间没有痛苦，因为一切的痛苦，都将留给苏牧……独自承受……
苏牧站了起来，随
后看向那成为人棍的左素，神色不喜不悲。
苏牧用术法，切断了她的四肢，没有了四肢，左素对自己而言，也就没有太多的威胁了……
“钩蛇，可以了……”
苏牧说罢，随后一道黑烟便从左素七窍内钻出，随后涌入苏牧体内。
“我呸！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刚才真后悔看这家伙的记忆，搜她的魂，简直，那对付人的手段比我们妖还残忍！本妖自愧不如！苏牧，你要不要看看？”
钩蛇一回来便开始喋喋不休的吐槽了起来，苏牧摇了摇头，道:“算了吧……”
这些东西……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看？还是算了吧……
“不看算了，穷奇你看不看？不会也怕吧？”
“我？本大爷无所畏惧。”
原本穷奇是不感兴趣的，但是钩蛇居然都这么说了，自己不看，岂不是很丢面子？
“好嘞……”
……
“怎么样？”
钩蛇询问道，穷奇没有回答，似乎陷入了沉思，苏牧忽然有些觉得好笑，能让穷奇都深思？看样子，这人比妖还恶……
而就在这时，那原本被控制了的左素也恢复了知觉，当她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疼痛感，以及这与之前不一样的视角时，她陷入
了恐慌……
自己怎么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