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虽然站在门口,但是耳朵却是时刻听着里面的动静,但是除了哭声以外,苏牧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对话,不由得有些无聊了起来。
他看向郑元九,道:“嘿!”
郑元九睹了苏牧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挪开,看向别处。
苏牧愕然,轻咳道:“你也是郑家的人?”
“是。”
“郑家在华东有多厉害?要不你给我好好讲讲?最好把整个华东基地的大势力都说一遍,到时候我去华东基地也好多留个心眼。”
“你很想听吗?”
“呃……也不是特别想,就提前打听打听。”
郑元九沉默了,他觉得苏牧是在耍他,所以不打算继续搭理这个小鬼。
苏牧叹了口气,道:“得……我兴趣浓厚行不行?”
……
郑玥抬起头来,眼中已满是泪花,神情哀怨,道:“木哥,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木老叹了口气,道:“都过去了,以前的事,那也都是曾经,现在的我已经放下了,谈不上原谅与否。”
郑玥闻言,悲伤并没有缓解,反倒木老的话让她愈发觉得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打算。
“木哥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你,我知道,当年那件事的确是我不好,是
我太冲动了,害了君姐姐,可是……可是玥儿是真的爱你啊!”
木老一听到君姐姐这三个字,身躯一震,旋即留下了泪水,道:“不……对不起她的不是你,是我!是我当初没能处理好你们之间的感情,是我……是我……”
郑玥见木老一脸痛苦之色,顿时慌张了,她站起身来,将木老搂在自己的怀里,想要让他冷静下来。
“木哥,你不要自责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不要纠结是谁的过错了好吗?”
“木哥!这些年我一直都派人来找你,不是我不想来,实在是家里的事情太多了,我走不开,这一次我也是顶着族中那些元老的压迫才走出来的,木哥,跟我回去好吗?你身上的伤可以治好,治好以后,突破元婴,我们继续生活下去,好吗?”
木来沉默,现在的他,也从悲伤中挣脱出来了,他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道:“玥儿,都过去了,我的寿命也已经走到了尽头,熬了几十年的时间,终于还是熬到了现在,死亡对于我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带着负罪感活下去,当年的事我已经放下了,不再埋怨任何人,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负责,身
为一个丈夫,我很残酷,可是……死亡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一种解脱,不需要再带着负罪感活下去,其实……我知足了,这一辈子我都知足了,我有两个深爱着我的女人,上天待我不薄,到最后,还收了一个苏牧这么好的徒弟,我真的知足了!”
“苏牧你见过了吧?作为他的师娘,你觉得他怎么样?”
郑玥闻言,轻轻低下头,她知道,徐木在扯开话题……
“苏牧……很好,沉稳,遇事冷静,不像那些贵族子弟一般骄燥,可惜……他似乎并不打算认我做师娘,他认的是……”
木老闻言,呵呵一笑,道:“这孩子就是这样,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你不要怨他,说到底,我也就这么一个弟子,只可惜我时日无多,没法继续再教他东西了。”
郑玥找准机会,再次把话题拉回来,道:“所以,就算是为了苏牧,你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放弃自己,木哥,跟我走吧,苏牧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木老蹙着眉头,注视着郑玥,郑玥有些焦急,她知道,一旦这一次还不能将其劝回去的话,她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唉……玥儿,不要再劝我了,对于我做出来的决定,
向来都不会有更改,这一点……你是明白的,浮浮沉沉两百年,也不过是黄粱一梦,我……该醒了……”
郑玥泪流满面,浑身都开始发软,险些跌倒在地,但是多年以来的磨练让她得意志变得格外坚定,所以她最终还是撑了下来。
郑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你向来倔犟的像一头牛,苏牧是你的弟子,和你年轻的时候长相相似,真希望他不要像你一样……”
木老笑了,开怀的笑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郑玥,道:“苏牧是个好孩子,身世也很苦,他虽然是我的弟子,但是我一直都将他视若己出,再过几天他就要去华东基地了,若是他遇上险境,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还希望你能够替我……照顾他,好吗?这算是我临终前,最后的遗言了。”
郑玥含泪点头,道:“苏牧是你的弟子,自然就是我的弟子,你我都无子嗣,苏牧……就相当于是我们的孩子一样,我怎么会不肯照顾他?但是……但是木哥,我真的舍不得你,舍不得你啊……”
木老轻轻拍了拍啜泣的郑玥,道:“好了!都两百岁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赶紧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