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苏牧在监狱待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一大半,如今,天已经黑了……
整间牢房只有两人,睡在苏牧上铺的那个人除了昨天晚上骂了自己一顿后便一直在床上躺着,没说过一句话,不过还好,苏牧一个人孤独惯了,倒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苏牧!出来!带你去审问室!”
牢房外传来一阵急切的喊声,苏牧睁开了眼睛,走向门口。
审问他是知道的,无非就是得到自己的一个口供让自己承认自己的罪行,只有这样,自己的罪行才算是有了完整的文档,当然,证据充足的情况下,即便没有犯人的口供,也一样判为有罪。
昏暗审问室内,苏牧坐在一张椅子上,椅子名为锁椅,人一旦坐在上面,则会被其上面的机关牢牢锁住,不论是手脚还是腰,都没法动弹,面前唯一的光源,就是那一盏台灯,之所以制造这种黑暗的场景,目的就是为了给犯人造成一种心理压力。
在苏牧身旁,是带自己来的狱警,对面的审问员还没来,不过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到了,之所以让苏牧等这么一会,同样是给苏牧一种心理压力,等待……会让人心绪不宁。
苏牧深吸了一口气,这时,门打开了,走进
来的是两名男子,一名男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手中拿着录音仪,还有一人……苏牧的死对头,张铭!
苏牧乍一看到张铭的时候愣了一下,他怎么会来这里?莫非是要公报私仇?
一念至此,苏牧蹙起了眉头,神情黯然下来。
那戴眼镜的男子刚要坐到苏牧对面,却被张铭拦住了,道:“陆哥,要不让我来吧?”
陆科一愣,道:“你会吗?要不这次你还是先看吧,先学习学习,下次有机会你再来。”
张铭闻言,苦苦一笑,道:“陆哥,你就让我试试吧,审问这种事情又不难。”
陆科犹豫了一会,道:“那你别瞎搞。坐吧。”
“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张铭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坐了下来,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老熟人苏牧,嘴边笑意不减,然而,在苏牧眼中,这种笑,却是……阴笑!
张铭肃然道:“犯人苏牧!谭城人,2239年3月9日,于某街道欲对云女士行不轨之事被捕,受四名目击证人指证,并被受害人落实,罪名坐实,你可认罪?”
“不认!”
“不认?现在罪名已然属实,介于你未至成年,认罪,关押十日,赔偿云女士精神损失费,在档案上记上一笔便可出狱,
你……认罪吗?”
“不认!”
张铭饶有兴趣的看着苏牧,陆科和那么狱警则蹙起眉头来,明明罪名已经属实了,他还要嘴硬干什么?有用吗?
“苏牧,这可由不得你不认罪,现在罪名属实,就算你不认罪,刚才我所说的那些惩罚也都会落实,之所以带你来审问室,也不过是走个流程,录个口供,你老老实实的承认,我们相安无事,你若是不想,那我们就慢慢耗,没关系,十天,我有的是时间,大不了天天来审问你……”
“哈哈……”
突然,苏牧如发了狂的大笑起来,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他,陆科敲了敲桌子,冷声道:“严肃点!这里是审问室,不是你家!”
苏牧低下头来,摇了摇头,冷哼一声,道:“严肃?审问?问的都是什么?我犯下的罪吗?我不管你们怎么审问,做过的事,我苏牧不会逃避,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认罪?”
说罢,苏牧的头猛然抬了起来,眼睛布满血丝,凶狠都看着张铭,如同一头饿狼,这眼神,不论是谁对上,都要不寒而栗几分。
然而张铭却没有任何害怕,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右手一瞬间摸起了桌子上的戒棍,朝着苏牧的脖子狠狠的打了过去!
“
碰!”
苏牧避无可避,被这一棍子狠狠的砸到了脖子上,意识迷离,险些昏迷了过去!张铭这一棍实在是……太狠了!
陆科和狱警同时蹙起了眉头,张铭这一棍,着实有些过分了,但是两人却都没有说什么,戒棍,本来就是用来打不听话的犯人的,只不过因为人情在前,除非实在穷凶极恶,蛮横无理,顽固不化之人,否则一般不会用如此大的力气,况且张铭是局长的儿子,虽然局长为人正直,但是毕竟还是他的儿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闹出人命,就由他去吧!
苏牧如同一条死鱼一般垂着脑袋,剧烈的疼痛感让他下意识的张大了嘴,唾沫如丝,缓缓往下拉扯……
张铭嘴角露出一抹笑来,道:“怎么了?刚才不是挺嘴硬的吗?现在怎么像条死鱼一样?软了吗?”
苏牧深吸一口气,忍着痛苦,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冷冷一笑,道:“张铭!有什么招就都使出来吧!我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靠山,你想要公报私仇尽管来,还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