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抬起头,望着斯文干净的吕歌,醉兮兮地傻笑。
她已经被蒋艳玲灌得彻底醉傻,眼前的吕歌一会儿两个脸一会儿三个脸,变换不停。
甚至一会儿变成了老公张大鹏,一会儿变成渣男钱多多。
她想看清楚,用力甩头,越是甩头,越看不清楚,越甩的头晕晕的,甚至,吕歌和房子里的物品都在旋转。
而吕歌,他是真的想找个合适的女人成家了。
年龄太大了,不拖拉了。
一直在在外边漂泊,父母担心,是时候该履行责任为吕家开枝散叶,繁衍后代了!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杨絮可以就在一起,不行,就回老家找个,让老婆在家陪伴父母,替自己尽孝。
杨絮的头觉得很重,无力靠在吕歌的胸膛,听着他有力但却节奏有些急乱的心跳。
天花板的灯光很亮,白得刺眼!
“孟大哥,收割机怎么开到上面了?”杨絮看到了黑夜里,收割机明晃晃的车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她想抬起手指指,但是觉得浑身绵软无力。
收割机?
吕歌抬头看看天花板,轻轻笑了,果然醉了,竟然还醉驾到了天花板!
吕歌温柔低语:“躺下,你喝醉了,准备睡觉。”
杨絮很乖很温顺地躺下,麦浪里那个疯狂的夜,收割机怎么也到上面了,车灯明晃晃的刺眼。
“收割机怎么到上面了?麦子都割完了?”
她睁开眼,再次看着天花板上的白得晃眼的灯,又含糊不清地呢喃一句。
吕歌看到杨絮迷离酒醉的眼睛还在纠结天花板的灯,笑着说道:“那让收割机休息会儿。”
他起身去关了屋里的灯。
屋子里暗下来,蓝色的窗帘上透着外边细碎光亮。
一切,静谧美好,似乎,温馨浪漫!
吕歌脱了衣服,温柔地躺在杨絮身旁……
“孟大哥,预报有大雨的,收割机怎么停了?麦子还没有割完怎么就停了?灯光呢?……”
杨絮还在口齿不清地醉呓,吕歌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这黑夜缠绕得丝麻一样的混乱!
杨絮的脑子还在那个热浪翻滚的夏天,那一望无际的整齐麦田,那收割机过去倒下的麦子,和金黄色的麦粒……
她晃晃头,头被晃得有点晕,晕得厉害,但是,她却清晰地听到说我们结婚吧,种个娃娃!
杨絮醉酒里,晕船般轻轻睡去,梦里,有个娃娃雀跃着跑来,光着小身子……
却说蒋艳玲这个好事女人,开始还能听到杨絮醉话,后来渐渐没了声音。
灌酒太多了?直接宕机了?
手机里放的电影非洲黑人一脸霸气,正露出全身只有牙齿白的豪爽笑意,嘴里连说: 古德古德……
奶奶的,什么情况?
她套个睡裙,光着脚轻轻打开房门。
卧槽,这灯都黑了做什么的?黑灯瞎火的。
仔细听下没动静,迅疾来个微波凌步,裙子一朵莲花般散开蹲下,耳朵贴在门上。
听了半天,没有一点动静,郁闷要死!
蒋艳玲怏怏地回到卧室,气不打一处来,砰地用力把门关上!
吕歌每个动作都很细微,怀里的杨絮醉睡正香。
突兀的关门巨响,把吕歌吓了一跳。
他嘴角扬起笑意!
合租的临时夫妻,都是一帮不靠谱的猥琐家伙,贴门偷听是每个吃瓜者必备功课。
吃饭时蒋艳玲的眼睛酸酸地瞟自己,偷听?防着你呢!
杨絮这个女人,是老子想娶的女人,不是给你们八卦吃瓜的!
唉,瓜不瓜?谁知道呢?
这世界玄妙,就怕最后扒拉出来个大瓜!
……
这一夜,杨絮醉了睡得很熟。
早晨的时候,吕歌首先醒来,他疼溺地看着还在酣睡的女人。
手轻轻抚摸着杨絮脸上被魏春山老婆抓破结的痂,心疼不已!
她老公这是个什么玩意儿男人,打架跟个娘们儿一样还抓脸?
杨絮被抚摸得脸痒痒的醒了。
孟大哥心头闪过,她一激灵睁开了眼,刚想说不好意思睡着了,倏忽呆住!
“宝贝,昨晚我们都喝醉了。”吕歌看她表情,笑呵呵解释。
“你……”杨絮颓然叹了口气。
算了,和孟非凡果然是没有缘分的。
“吕歌,我不是随便的女人,临时夫妻那一套,我看不上,我要的是婚姻。”杨絮郑重说道。
“我知道。我喜欢你看不上!”吕歌开心地笑看着这个打架成花脸的女人。
我们是以后要结婚拿证好好